“那是你本名吗?”老钩子这么问着。
土娃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老钩子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声,说道:“这个名字我听过,我刚听那算命的说起来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可是一直没和您说。”
“正好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就告诉你吧,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啊?”老钩子淫笑的更加放荡了。
土娃听老钩子问到自己是否有个妹妹,心中一凛,身子也是猛地一颤,藏在怀中握着匕首的双手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只是从老钩子那边看过来,土娃听到他的问话似乎没有任何触动,还是那副难受痛苦的样子。
“大概就是半年前的事吧,我们遇到了一个人贩子,女的,那女的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小女孩,说是从西南那边的山沟子拐来的。”老钩子喝了一口酒,讲起了这段往事,说起来的时候似乎还很得意的样子,好像在讲什么丰功伟绩。
“本来这女的以前和我们合作过两次,我们也算是她的常客了,前两次她每次都会带几个小孩来给我们的,那次却只有一个,本来她要是按以往价钱卖给刚哥也就算了,可是那回她脑子也不知道是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着,说是按以前那么卖太亏,要涨价。”
“你说她本来这回带的货又少,还敢和刚哥讨价还价,这不是找死嘛,刚哥的手下就把她给宰了,把她带来的那个小女孩给抢了过来。”老钩子说着,又灌了一口酒,整个人醉的更厉害了。
只是老钩子虽然显得醉的很厉害,说话的声音却刻意的压得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小,他贴在土娃的耳边对土娃说话,只有土娃自己能听见他说的是什么:“把那个小女孩抢过来之后呢,刚哥就把她交给了我们,或许是那个女人让刚哥很生气,又或者是那段时间货太少,刚哥就嘱咐我们把这个小女孩弄的惨一点,好多赚点。”
“你知道的啊,我们这些给人卖命的,哪敢违逆老大的意思啊,我们就先把那小女孩的两只眼睛给挖了,可是我们犯了一个失误,没先把她弄成哑巴,她当时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啊,连我听了都觉得揪心。”
老钩子说着,装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抓着自己心窝处的衣服揪了两下,可是转眼间,他却又立刻变了脸,奸邪淫笑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说道:“我们就觉得不能让她这么痛苦的叫下去啊,因为我们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就给她喂药把她弄成了哑巴,这下她就只能像乌鸦一样嘎嘎的叫唤,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钩子说到这,淫笑的更加厉害了,好像很享受的回忆着这一段往事,“可是你知道她在被我们毒哑之前,一直在喊救命啊,救命啊,啊呀,那娇嫩的小声音,听得我简直都要了,说实话,要不是她叫的声音太大,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土娃使劲蜷缩着身躯,把脸深深的埋在胸前,刻意不让老钩子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如果老钩子看到了土娃的表情,他的醉意大概会立刻被吓得无影无踪。
土娃这会虽然把脸埋了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充满了憎恨与愤怒,他使劲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更不能让自己被一时的激愤冲昏了头脑,坏了自己的计划。
“而且啊,她一边叫着救命,还一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老钩子说着,更加贴近了一点土娃的耳边,醉醺醺的说道:“她一直在喊,土娃哥,救我啊,土娃哥,救我啊。”
老钩子说着的的时候,还特意用他那公鸭嗓去模仿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恶心厌恶至极,只是在这回,唯一听到老钩子话语的土娃心里,只有无尽的憎恨与愤怒。
“哎,现在想起来,那女娃子说话的口音和你是一个地方的诶,你俩该不会是一个地方的吧。”老钩子不怀好意的提起来这事。
“哎呀,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两个操着一样口音的孩子一前一后都来到咱们这了,其中一个还口口声声叫着另一个的名字喊着救命,你说他俩会不会是兄妹啊?”老钩子恶意满满的问道。
土娃虽然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愤怒与憎恨已经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蜷缩在地上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老钩子似乎察觉到了土娃的怪异,装模作样的问道:“哎呀,岩哥,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啊,是不是冷啊。”
土娃还是在克制着自己,他不想前功尽弃,他的目标绝对不仅仅是只有这么一个老钩子这么简单,他在这会一直在努力的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这只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更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