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王雪梅心事重重,吃不进去东西,而田振辉却是不管不顾,吃的过瘾,还一边吃一边在那里讲单口相声,王雪梅哪里听得进去,幸好这是在包厢里,若在外面被人看见了,多半会以为田振辉是个不识趣的赖皮男人。
王雪梅拿着筷子,却吃不进去一点东西,而田振辉也不管自己吃的开心讲的高兴,反让自己更加难受,终于她忍不住了。
“我说,喝点酒吧”,王雪梅说。
“好啊,我还以为你没兴趣喝酒呢”,田振辉一抬头,擦了擦嘴说。
两人要了一些好酒,对饮起来,只是王雪梅喝酒的架势有点吓人,六十多度的白酒一口一杯,连着干了好几杯,田振辉拦也拦不住。
三瓶酒喝完,王雪梅已经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了,可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尽兴,又和田振辉提议要去酒吧接着喝,田振辉也不拦着。
两人刚走出酒楼门口,风一吹,王雪梅顿感酒劲上涌,控制不住,哇的一口吐在了路边。
田振辉赶忙上前搀扶,说道:“你说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喝吐了吧。”
“要你管”,王雪梅一把推开田振辉,语气中分明已是醉的一塌糊涂了,“田振辉,你别管我,你干嘛要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这王雪梅平时看起来斯文冷静,冷若冰霜,只是没想到喝起酒来酒品如此差,如此大的反差却反让田振辉觉得这女人有些可爱之处了。
既然醉了就不能让她继续胡闹下去了,田振辉叫了辆出租车,连哄带骗把王雪梅弄上车,往王雪梅家里赶。
两个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王雪梅已是醉的人事不省像摊烂泥,头靠在田振辉肩膀上。
突然王雪梅像被人打了一针似的坐直了起来,一把推开田振辉,手指着田振辉的鼻子醉醺醺的说道:“田……振辉,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呜……哇。”
王雪梅说着说着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然后一把扑到田振辉的怀里,双手死死拽住田振辉的衣襟,哭的好不伤心。
田振辉搂着王雪梅,看她扑在自己怀里哭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
倒是开车的司机师傅见这情况,开心的打趣说道:“小伙子,我看你有戏,就是下次别让女人喝这么多酒,伤身体啊。”
田振辉苦笑着应对。
终于把王雪梅送到家了,大门的锁被田振辉一脚踢坏了,门只是虚掩着,幸好这山乡里民风还算淳朴,治安也比较好,这一天一夜就这样虚掩着门也没有小偷光顾过。
田振辉把王雪梅抱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哭花了的脸,田振辉觉得有点心疼。
只是田振辉毕竟是男人,他的心中忽然飘过一个念头,追了这么久的女人如今就人事不省醉倒在自己面前,女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醉成这样子,她又欠自己这么大人情,这不就是暗示吗?
田振辉这样想着,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当离得足够近彼此互相能够感到对方的呼吸的时候,王雪梅突然一把搂住了田振辉的脖子,哭着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只是那个人的名字,不是田振辉。
这另一个人男人的名字像一盆冷水一样,一下把田振辉的欲火浇灭了,他拨开王雪梅的双手,走出了卧室,就在关门的时候,还听见王雪梅不停的在呢喃的着那个名字。
田振辉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一直拒绝自己的原因了,原来她的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田振辉心想管他是谁,我看准的女人我就一定要得到。
此刻田振辉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他学过的奇门八卦之术里有一个叫汤的东西,能迷失他人本性,本是用来探取情报,或者导引天性极恶之徒转心向善的东西,只是因为效力太多强烈,后来竟常被恶人们拿来谋取私利,渐渐的成了下九流中的下流招数,为行内人所摒弃。
不行,田振辉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且不说这么做违背师门训诫,有损阴德,更重要的他田振辉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他要确确实实的得到王雪梅的心,而不是用这些旁门左道。
安置好王雪梅,田振辉也觉得很累了,而且他也喝了不少酒,一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也累得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的拂晓时分,王雪梅的卧室被微光笼罩着,王雪梅努力睁开双眼,感到一阵一阵的晕眩与头痛,那是宿醉的后遗症。
她努力回想,却记不起来自己从酒楼出来后发生的任何事情,她努力爬起来,打开了卧室门,只见一个男人横卧在自家沙发上睡得正酣。
王雪梅吓得赶紧把卧室门关上,过了一阵等回过神来,她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飞快的用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仿佛在检查过了一夜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丢了哪个零件一样。
在终于确认自己安然无恙之后,王雪梅长舒一口气,再次打开房门,她走到田振辉身前,粗暴的推了推田振辉。
“喂,醒醒,醒醒。”
田振辉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是王雪梅,使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坐起身,问道:“哈,你醒了啊。”
王雪梅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昨晚把我送回来的?”
田振辉似乎还有些没睡醒,又打了一个哈欠,“总不可能是你送我吧。”
王雪梅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田振辉,似乎还是有所担心,问道:“你……没干什么吧。”
田振辉眼睛一眯,奸笑着反问道:“我……能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