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过于悲天悯人了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恶魔,你是没到过现场,据说到过现场的人当场吓疯了一个,还有两个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过后几天又有几人在睡梦里惊吓过度,醒来后就疯了。现在出过现场的人可是人人自危,都不大敢睡觉了。”魏国公苦笑道。
“况且,这种病你的针灸术能治吗?”陈慕沙又问道。
“这个……倒是可以一治,不过这人,弟子也觉得没有救治的必要,他造的杀孽太深重了,留不得。”况且苦笑道。
他够悲天悯人的了,却也没想到对这种恶魔还要实行治病救人,只是想着如何除恶务尽。
“其实我是这样想,如果一味的想要抓住他很难,万一刺激到他,他会乱开杀戒,到时候死伤更多,还不如治好他,这不也等于除掉了一个恶魔吗?所谓的魔不过是心魔,而不是这人生来就是恶魔。”陈慕沙道。
况且蓦然一怔,转念间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能不能以治疗的名义把韩子平吸引来,然后再想办法抓住他,之后才是研究能不能治疗的问题,如果实在不能治疗,再杀掉他也行。
魏国公说的有道理,去没去过现场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可是亲眼见过那等地狱惨相,简直是令人发指,对这个韩子平绝对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嗯,如果作为一个计策倒也不错。”魏国公也想通了。
“什么叫计策?我可没有骗人的意思。我真的是觉得这人也不是乱杀无辜的恶魔,要不然也不会一年才做一桩案子。虽说造了无边杀孽,却是他自己控制不了的,这不是他在作恶,而是他的心魔在作恶,如果治好了他的心魔,他也就不会再作恶了。”陈慕沙急忙澄清道。
魏国公和况且互视一眼,心意相通,都同意用这个做计策,看看能不能引韩子平上钩,虽说可能性极微,可是抓到他的可能性更小。
“不过,这样子就会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你身上了,你的安全问题怎么办?”魏国公由此考虑到了新的问题。
“我的安全是有保证的,国公大人请放心。”况且笑道。
“这么有把握?老实说这种人要是盯上我,我都没底气说出你这样的话来。”魏国公有些头疼,安排高手保护况且没问题,他已经这样决定了,把以前跟着况且的暗探全部换成王府里的高手,人数再加一倍,但就这样是不是足够,他也没把握。空空道门的法术远远超出了人的想象,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有个朋友也是这道门的高手,他可以贴身保护我。我相信这个朋友的法术也不比韩子平差。”况且解释道。
他其实依仗的是千机老人的兵符,虽说以前就知道这兵符可以跨越千里杀人,却不知具体用法,他根本没动用过,这次才知道如何使用。有了这个护身符,他个人的安全绝对有了保障。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魏国公诧异道。
“嗯,这个朋友因为某种原因叛出空空道门,现在只能隐藏着,不能公开露面。”
况且忍着笑说到,心想:恐怕英国公府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小君是一个绝顶高手吧。魏国公的眼睛里当然更不会有小君这个小厮的影子。
“那就好,那么他昨天跟踪你去大相国寺,有没有可能是知道了你的医术,想要向你求医?”魏国公又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昨天感觉到的还是那股子邪恶、仇恨和滔天杀机。”况且想了想说道。
“那就还有些麻烦,只有他自己愿意求医,甚至迫切想要求医,才能上钩,否则无法引他出来。”魏国公皱眉道。
“他是个病人,而且自己天天受着煎熬,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怎能不想求医?不过这种病世上一般的大夫根本无法医治,我是担心他已经失望了,若能给他哪怕一丝希望,他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扑过来。”陈慕沙道。
况且和魏国公都是心里一亮,陈慕沙没有太深入这案子,倒正应了那句话:旁观者清。只要深入这案子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仇恨填胸,想要尽一切可能除恶降魔,没人想到把这人的心魔除掉,治好一个病人。
不管这想法最后能不能实现,终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我就让人四处贴告示,让那人来我府里,就说有神医可以治好他的走火入魔病症,先不提你的名字,免得给你惹来杀身之祸。等他来到后,想法控制住他,你再来研究能不能治疗,如果能治,就不妨给他治好,这样一个超级高手,杀了是有些可惜,如果实在不能治,也只好除掉了。”魏国公道。
“好,这办法好。”陈慕沙拊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