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轰动一时的李福禄案就是由刑部负责牵头,督促各省府联合缉捕,刑部的所有捕头也都分赴各地督办,可惜最后连李福禄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样的案子少之又少,所以刑部的捕头都很闲,却又俸禄厚、职位高,只管督办并无具体的案件缠身,真是全国捕头们心向往之的美差。
周鼎成看着傲然自若的邢天,一时间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试探性地向前一步说道:“邢兄,你公务忙,我就不在这碍眼了,我先告辞。”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是否乐意,拉着况且就往外走。
邢天只是扬扬眉毛,既没同意也不反对,眼睛还是盯在看似无聊实则紧张的刘鹤鸣身上,毕竟那份藏宝图还在他手上。
“周癫子,等等,还有我,老娘怎么能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英国公夫人也想趁机开溜,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为了保护身边的小君。
“夫人尽管走就是,可是你旁边的那小子不能走。空空道门的人今天都给我留下吧,咱们可是有太多的账要算一算呢。”邢天手指小君说道。
“你凭什么留下他?他现在不是空空道门的人,而是我英国公府里的人。”英国公夫人口气仍然很强硬。
“那就请夫人去刑部大理寺用这理由领人吧。”邢天不急不恼道。
小君走上前一步,对邢天冷笑道:“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先把我抓住了再说。”
“抓你何必我动手,老实告诉你们吧,今天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别想走出这里。现在你们已经被捕了。”邢天双手背在后面,冷冷说道。
刘鹤鸣忽然嗤笑道:“狗屁,我说你叫什么来着?邢什么来的,你好歹也是刑部的总捕头吧,只会玩这手虚声恫吓的空城计吗?”
“空城计?什么空城计?”邢天背在后面的手不禁颤动一下。
“今天你们刑部来的人怕是太少吧,而且能上得来台面的估计就你一个,所以你才急匆匆进来,想吓唬住我们。还嚷嚷什么没有你的同意,谁也别想出去,我现在就走,看你怎么拦我。”
刘鹤鸣忽然间悟到了什么,哈哈大笑其起来。
“好啊,你既这样说就尽管走,我不拦你,你能走出去算你是真好汉。”邢天向旁边一侧身,果真让出一条路来。
“你不拦我,那是因为你拦不住,我先前也以为你们一定人多势众的,还想躲在背后当黄雀呢,现在这只黄雀可快变成蝉了。”
刘鹤鸣心中暗道惭愧,若对方真是人多势众,武功又高,道门二人寡不敌众,栽也就认栽了,空空道门毕竟不是以近身搏杀著名的。可是再弱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若是让别人凭嘴上功夫吓得束手就缚,那真该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刘鹤鸣边寻思边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脚步,因为他发现原本走向大门的周鼎成停在那里,不走了。
他心里狐疑:难道说刑部真在外面张网以待,等着他们出去自投罗网?可是如果不出去岂非瓮中之鳖?这倒成了两难。
英国公夫人没想这么多,她拉着小君向大门急匆匆走去,恨不得一步就能远走高飞,直接回到南京英国公府。她知道来凤阳的盘算已经落空了,再留下来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不测。何况,堂堂英国公夫人犯不上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藏宝图什么的,她干脆不去想了,想也没用,只要能保住小君就好。
英国公夫人来到大门处,用力推着大门,那红油漆就的大门却纹丝不动。
“来人,给我把门打开。”她大声喊道。
一点动静没有,似乎外面没有人,但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不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