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不对:“兄弟,你别蒙我,你娶亲了没有?”
“娶亲倒没有,可是身边有人了,整天跟看贼似的盯着呢。”况且笑呵呵的老实作答。
这一点武城侯倒是能理解,他没娶亲时,身边已经有几个通房丫头了,娶亲后,就是他的妾。
四个丫环都心里松口气,这可是侯爵府,就是丫环也比别的人家的小姐强,她们当然不愿意换主子。但这事他们说了不算,她们就是物件,主人想送给谁就送,别说她们,就是那些妾也是一样。
三天后,太夫人的白喉症彻底痊愈了,一丝毒素都没剩下,但并不意味着大功告成,别的病症马上接二连三浮出来,不是疑难杂症就是危急病症。为此,况且还是天天金针飞舞,靠着自己精妙的手法和浑厚的内力化解治疗。
这期间,别的名医陆续离开了侯爵府,看这样子,太夫人的命是保住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若太夫人因无法医治而病故,武城侯还是欠他们的人情,现在太夫人被救活了,这功劳跟他们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他们并不嫉妒况且,反而很佩服他,这是人家的本事。医学本来就是学无止境的,这次他们的收获也不小。
“小兄弟,以后去南京就到太医院找我,我叫叶继善。”南京御医走时向况且道别,况且都没见到其他人,感觉这位医生比较实在。
“好的,有机会一定去拜访前辈。”况且也是拱手致意。
到了第十天,太夫人那些疑难杂症、危急病症基本都得到了控制,治疗的效果凸显了出来。况且这才放下心来,吩咐可以用药物调养,巩固取得了成果。
这十天里,况且几乎是全身心在跟阎王作战,每时每刻病人都有死亡的危险,他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永久流失了,也许拿就是寿命吧。
不过他不后悔,反而很有成就感,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创造价值吗?单纯的长寿又有何意义?
这天上午他第一次踏实的睡了两个时辰,睁开眼时,一个丫环拿来洗脸水,另一个丫环拿着毛巾、梳子等物。
况且洗脸梳头,戴好头巾,这才出去见武城侯。
武城侯一见到他,向左右示意,登时上来四个武将,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
况且惊骇莫名:“侯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吓得直冒冷汗,这是卸磨杀驴?还是明初的杀医生的恶俗又回来了?可是他治好了太夫人啊,太祖也是治不好才杀人的,不然天下医生就全都杀光了。
“小兄弟,莫担心,对不起,我得给你磕几个头,代我老娘谢你。”
武城侯说着,跪在地上,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磕得地板嗡嗡作响。
况且这才缓过一口气,佯装怒道;“你就不能事先说一声,吓人能把人吓死的,你知道不。”说完,他还直翻白眼:不带这么玩的,别人坑爹,你这是坑兄弟啊。
“嘿嘿,小兄弟,告诉你你就不让我这么做了,不过这几个头一定得磕,这是我老娘吩咐的。”
四个武将此时才放开手,一齐躬身道;“请公子恕罪。”
况且摆摆手,这几人下手也真够黑的,他方才真是丝毫动弹不得,估计是天天举石锁练出来的。
“兄弟,我跟你说过,你治好我老娘的病,你就是我的亲兄弟,这话我可是当真的,以后咱们就是哥俩了。”武城侯狡黠一笑。
“侯爷……我……”
“什么?叫大哥呀。”武城侯板着脸。
“侯哥。”况且嘻嘻一笑。
“猴哥?你敢骂我?”武城侯说着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出手的时候呼呼有力,碰到况且身体时,只是轻轻掀动了一下。
“哎呦,大哥大哥。”况且苦着脸假装叫痛。
“这才对,兄弟,咱们去见老娘去,老娘急了呀,要见你,已经骂我了。”
武城侯领着况且去了太夫人的卧房,此时屋子里多了许多女人,都是武城侯的妻妾,个个插金簪银,白晃晃金灿灿一片。
况且见到成队的夫人,先是心虚了,不由联想到知府衙门的遭遇,心里扑通扑通的,强打着笑脸迎上去。
武城侯一摆手,说道:“这是你几位嫂子,跟她们就不用客气了。”
为首的夫人上前道:“许神医,赶紧进去吧,娘等得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