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秀颀的身影立在众人面前,只见桃妖景那张漂亮的脸上眉眼飞扬,神情倨傲优美的薄唇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看来你还不太知道情况呢。”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房子开始我给钱修葺的吗?那房子的一切就是我下的聘礼,若想要先拿出对等的嫁妆出来。”
“修葺房子买家具置办衣物等一通下来给我花了十来两银子,既然你这么说先把办婚事的钱和嫁妆钱就由你们来处。”话锋顿了顿扫视他们一眼,“看你们这般穷酸的样子也不知道拿不拿得出来。”
这话气得骆家众人变了脸色,骆良更是一脸不快,“哼,老头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如此可笑的事情。”
“呵,我也是第一次娶亲,但我也从未见过爷爷奶奶不添嫁妆反而向孙女要聘礼钱的事情。”
听着桃妖景轻狂的嘲笑二老脸上青红交加起来,双方说话都十分不客气气氛一时僵了下来,
骆全看着桃夭景心底琢磨,这四房倒是找了个横脾气的主比自己爹娘更不讲道理些,看来今天爹娘是在他身上讨不到半分便宜喽。
比起他全然不关己事的样子,听了看了许久的骆梁文倒是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对着二老道,“爹,娘,依儿子看来这人品行不粗野无礼,狭隘小气自私还不讲理不尊重长辈,这种人跟他结亲简直是丢了我们骆家的面子!”
“七叔这么说来可有道理?”听到骆梁文尖酸的指责骆含烟站起身来反问道,“是你们要我将人带过来的,回头谈不拢聘礼嫁妆倒要毁我婚事,你们这般可就有礼有仪了?”
“住嘴!坐下成何体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由你来说话。”听到骆含烟所说的话骆梁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对她呵斥起来。
“沈妙云你个扫把星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知廉耻。”听到小儿子的指责李秀仿佛底气都硬了,跟着一起骂了起来。
骆良怒目圆睁指着骆含烟道,“你给我住嘴,未出阁张口闭口就说起自己婚事,还未成婚便和这男子出双入对,你娘倒是会教,教出了个不知礼教不知廉耻的!丢尽我骆家脸面!”
沈妙云脸色白了白,欲想反驳的时候就听到骆含烟轻轻一笑娇唇轻启,“孙女这般不堪爷爷何不将我逐出族谱呢。”
“你以为我不会!?”骆良怒吼声几乎掀破了屋顶,震得骆家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骆含烟背脊挺得笔直直视着骆良,“骆家众人唯我四房是不详之人,唯我四房不知廉耻,唯我四房不讨欢喜违背众意,明日我便去请村长来做主,我四房自请脱离骆家族谱!”
骆含烟每一字从口中出来时都像夹带着雷霆之势般,“从今往后,生、死、各、不、相、干!”一双黑玉般的眼眸如擦去尘灰的明珠般光芒渐盛周身气势夺人,这瞬间的气势与先前那个怯怯弱弱的丫头完全是个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骆家众人皆被她突然的爆发惊得呆住了,不知何时这个一直低着头满脸怯弱畏首畏尾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变成得敢对着他们这样讲话了。
仔细一想还是有迹象可循,骆良两片干瘪的嘴皮抖了抖,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铁青着脸,“好!!好!!”
脱离族谱断绝往来?她是疯了不成!?骆家众人惊骇地看着骆含烟,心中都觉得她这是在自找死路。
事情会突然演变到这一步也不是骆含烟计划之内的,她原本是想和桃妖景一唱一和,骆家人野蛮自己就要比他们更加野蛮才能喝得住这一家子。
只是骆良最后那番激怒了自己,骆含烟两辈子都没被人骂过不知廉耻的这几个字眼,她灵魂不是原先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女孩,她体内是个成年人,受到这样侮辱性的谩骂她只要还有几分自尊心在就没办法忍下来的。
凭什么继续装孙子继续忍这些土匪流氓野蛮人,一把火从心底烧了上来骆含烟好歹还有几分理智在没有直接炸了。
“明日我便请村长过来作证,将你们一家子从骆氏族谱上永远除名!”
从骆家回来后沈妙云便一直沉默不语的,骆含烟说那话也是一时火气上头一吐为快根本就没考虑到沈妙云的想法和感受。
沈妙云同意分家,可未必愿意被剔除族谱……
“娘,……对不起。”咬了咬唇,她为自己没考虑到沈妙云的感受而道歉,但开口说从骆家族谱除名的这件事她绝不后悔。
请来村长和些邻里乡亲一同见证,将他们这房从族谱上剔除,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骆含烟一家子和骆氏彻底断绝关系,换个看法就是他们被骆氏族人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