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太太挂念孙子,就差跪下逼我救人了,没选择啊!”
“其实这事我说都不愿跟你说,以你的性格,不可能不帮岗岗说话。”
周青实在难以想象,薛怀瑾还有什么是看不穿的。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刚在古展鹏面前帮吴元岗求情。
薛怀瑾抿了口茶水:“古展鹏肯定不给你面子对吧?”
“嗯,是这样。”
薛怀瑾道:“岗岗确实是欠收拾,以前虽然混球,多少还能有点分寸,如今是越来越肆无忌惮。我都没想到,他能恨你到咬牙切齿的地步。”
“古教官似乎在用吴元岗牵制着什么,我也不好死破赖脸的继续求人。”
薛怀瑾异样:“你能想到这一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与其说他在牵制别人,不如说他是为了今年的提干名额。中将,你知道这位置对古展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老首长退下去之后,最有可能爬上去的就是他。”
“你的事,虽然有人帮他扛着,但不大不小也是个污点。不会影响大局,却不妨别人添油加醋,扩大事态,多少都是个麻烦。他估计是要借岗岗,逼对方做出让步,揭过此事。”
“吴元岗有这么重要吗?”
“是吴建明重要,现在天东的权利争夺活脱脱就是一出大戏。”
“吴建业估计是寡不敌众!”
“你看的倒是透彻,一个甘心做犬的人,势必会有人用心扶持。”
周青插话:“问题是,于家凭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做出让步,这跟古教官针对吴元岗没有任何关系?”
薛怀瑾分析的清楚,只他理解不了。
假如真如她所说,是有人要阻碍古展鹏上位,那一个吴元岗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小之又小。对方没有可能因为他,而让古展鹏这种敌人爬上去。
薛怀瑾被问的挪开了视线:“岗岗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我等会要过去找古展鹏说这个。还有,古展鹏上位是大势,他想省麻烦,对方也阻止不了。这就是个顺水人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针对,古展鹏就爬不上去。”
“他倒是个人物,借你,借军人竞技讨好上峰。即便是现在出了些小意外,也不阻碍他得到某些人的好感跟信任。”
“您总将人性剖析的太直白!”
“我在阐述事实,你难不成还真的相信有什么大公无私?”
周青看着薛怀瑾那张精致而英气勃发的面孔:“那您呢?您找古展鹏捞人,准备让他卖谁的面子。”
似乎是想不到自己外甥忽然追问这个,她一时间停住了说话。
好一会,薛怀瑾才平静下来:“青子,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甚至怕您主动告诉我,但我真的担心您。我怕将来您万一卷进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是周青一直以来的担心,古展鹏是什么人?于家可能都在他面前说不上太多话,薛怀瑾分明有自信让他放了吴元岗。
薛怀瑾眼神逐渐深邃:“青子,不管以后怎么样。小姨不害你,我发誓。”
周青苦笑:“小姨,我如果担心您害我,从开始我就不可能接受您的投资。算了,我还是愿意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我以后就有个大靠山。”
薛怀瑾道:“希望有一天,任何事情,小姨都可以帮你撑着。”
这话题似乎过于沉重,薛怀瑾说了这句话主动笑笑:“我去找古展鹏,等会再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