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小吏抓准时机,走到李落弟身旁,笑道。
“哦,如何结案啊?”
李落弟偏过头,瞥了一眼后者,皮笑肉不笑道。
被李落弟这一瞥,小吏心头微震,旋即恭敬回道,“自然是把王正和春丫发配岭南。”
随后又悄声道,“大人,您之前只要收了别人银子,都会把其对头发配岭南啊!”
“你忘了?”
额,闻言,李落弟一愣,自己有这么混蛋吗?
小吏似乎看穿了李落弟的想法,轻轻点头,表示肯定。
“大人,春丫蓄谋伤害我儿,还望大人明鉴,把这心狠毒辣的村妇发配岭南,以示告诫。”胡德痕站出来说道,旋即还恶狠狠瞥了一眼春丫。
“就是,就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分配到岭南。”胡德麻站出来帮衬道。
“大老爷,这胡德莱就是他们一家人,自然蛇鼠一窝,他们倒打一耙,说得话不可信啊!”王正跪下哭泣道。
一旁的春丫也是泣不成声,梨花带雨。
见状,李落弟略有所思,对着小吏悄声附言几句。
小吏听完后,虽有些奇怪,但还是轻轻点头后,转身离去。
李落弟见小吏离开后,突然对着王正说了一句话,“老汉,你可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闻言,王正一愣,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李落弟,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胡德麻两父子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表情愈发得意。
“这胡掌柜二舅可是在京城大理寺担任要职,大权在握。”
“并且在升堂之前,这胡掌柜可是给了本官一千两白银,为的就是让你父女两流放岭南。”
李落弟望着神色悲戚的王正父女,摇摇头,似是感叹,“遇到有权有势之人,你们一介平民,既没有后台,又没有钱财,如何能与之斗争?”
“官官相护啊!”王正神色悲哀,重重拍了一下地面,颓废的坐倒在地。
闻言,春丫突然擦拭掉眼泪,对着李落弟一拱手,神色淡然,语气出奇的平静,“大人,民女想问为何法?”
“拳头大就是法,有权有势就是法。”胡德麻抢过话来,洋洋得意。
李落弟想了想,出声道,“法的存在是维护社会秩序和保证百姓权利。”
“那大人今日所举,顶着明镜高悬四个字,朝廷赋予您的权利,您是怎么用这个法来保证百姓的权益?”
“法律天生就是凌驾在任何权势上面,民女虽然只读过一两年书,但依然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人这般所作所为,昏庸无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春丫紧咬嘴唇,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李落弟。
“丫头,你这话可不敢对大人胡说。”王正一听,脸色都白了,慌忙过来欲捂住其嘴巴。
“大人,春丫这刁民胡言乱语,居然敢对大人你不敬,按理来说应该痛打五十大板。”
胡德麻眼珠子一转,急忙跳出来指责道。
见状,李落弟很是欣赏的看向春丫,旋即神色冷冽瞥了一眼胡德麻,冷然道,“要不这县令的位置让与你来坐?”
闻言,胡德麻一激灵,吓了一跳,不知道那句话惹李落弟生气了。
就在这时,小吏抱来一箱子走到李落弟身旁,说道,“大人,东西已经带来。”
“打开吧!”李落弟眼皮也不眨,随意说道。
小吏一愣,神色掺杂着犹豫,旋即点点头,把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银光闪烁,白花花的雪银铺满了整个箱子。
所有衙役包括王正等人都是直勾勾的盯着这箱白银,不知李落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落弟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后,待所有人不敢对视后,淡然道,“先前胡德痕找本官,欲用这一千两银子收买本官,让我判个假案,以发配岭南威胁为由,迫使春丫屈服。”
此话一出,胡德痕和胡德麻一愣,旋即神情大变,惊恐不已,刚欲开口就被李落弟打断。
“然本官身为百姓父母官,怎会和其等狼心狗肺之人同流合污,今胡家父子贿赂本官,按照大明周律法,理当杖责五十棍且收押十日,再做责罚。”
“李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倘若嫌钱少,我们可以再加!”胡家父子,急忙上前,李落弟这般转变打得他们抽手不及。
“住口,本官两袖清风,一心为民,怎能与之同流合污。”
“来呀,把胡家父子还有这胡德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喏!”左右衙役立刻上前,把胡家三人拖了下去。
“多谢青天大老爷!”
直到此时,王正和春丫方才醒悟,李落弟一直是站在他们身边,当下跪倒在地,千恩万谢。
“大人,这只是虚拟镜像,倘若大人按照剧本来走,把王正父女发配岭南,将可获得本关奖励,一颗回血丹还有这一千两白银皆可带回现实。”
“况且,这里面只是镜像,那王正和春丫虚拟出来的,死不了。”
小吏走了过来,对着李落弟拱手笑道,没有了之前那副谄媚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