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能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似乎有些着急过度,旋即觉得口干,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实在不好意思,让副使大人和刘捕头久等,下官惶恐!”
朱一水和师爷顶着汗水,疾步赶来。
“无妨,朱大人公务繁忙,倒是我们有所叨扰。”白鹤放下手中茶水,淡然笑道。
“不敢,卑职所做都是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
闻言,白鹤轻轻一笑,也懒得继续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道,“朱大人,本官今日前来,是为了李落弟此人,想必你已经知晓!”
“下官因一直处理杂事,方才,才知道县衙有如此误会发生,已经命人去请李书生了。”
“此事是下官失察,应当治一个失察之罪。”朱一水拱手,旋即就要弯腰请罪。
“老狐狸!”白鹤心里冷冷一笑,旋即赶忙把朱一水扶了起来,温和道,“不知者无罪,再加上朱大人公务繁忙,何罪之有?”
“多谢白副使体谅,还请稍等片刻!”见这关算是过了,朱一水和一旁的师爷同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只祈祷,赵刚那货还没有对李落弟用刑,不然他们也难逃干系。
“大人,镜明司总旗陈大人正门外等候!”
这时,方才通报的衙役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什么?”
“镜明司来人了,来干什么?”朱一水心里一跳,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站立不稳。
难不成,这李落弟和臭名昭著的镜明司有关联?这可麻烦大了,这群人可不像京兆府那么好讲道理。
“快请,算了本官亲自去请!”
虽然脑海里思虑万千,但朱一水嘴巴的繁忙,可没有停止。
“不用了,我一个小小的总旗,怎敢劳烦朱县令亲自迎接呢?”
陈二狗带着七八名镜明司威风凛凛,气宇轩啊的走了进来。
当这群人走进来后,县衙大堂瞬间充斥着一股压抑,就连白鹤那老狐狸也不像方才那般泰然处之。
“陈总旗说哪里话,您们一心为民,为朝廷兢兢业业,为百姓鞠躬尽瘁,实乃我大明周之幸。”
“区区接待,是您们理所应当的。”
‘’来人,给众镜明司大人上茶,上好茶!”
朱一水赶忙迎了上去,只是双腿有些打颤,不听使唤。
毕竟,大明周就没有那个官员不怕镜明司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
“不用了,我来是奉司首之命,把李书生带走,至于他所犯何事,我们不感兴趣。”
“只希望朱大人能把李书生请出来,我们好交差。”
陈二狗双臂抱肩,神色冷冽,简单说明来意后,那表情满脸写着一刻也不想多待。
果然,又是为了李落弟。方才能惊动京兆府副使,现在鼎鼎大名的镜明司还亲自派来总旗,此人到底有何背景?
“是,是,我这就去请!”
一旁的师爷察觉到事情大条了,当下点头哈腰,急匆匆往大牢跑去。
“陈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劳烦赏脸,让诸位兄弟歇歇脚!”朱一水见茶水上来,殷勤道。生怕陈二狗不给面子。
“那就有劳朱大人了!”闻言,陈二狗点点头,面无表情,带着七八名镜明司各自找地坐了下来。
招呼陈二狗坐下后,朱一水仿佛觉得自己浑身湿透,宛如才从湖水里爬出一样。
“亲娘嘞,千万不要再来人了,我的小心脏有些遭受不住。”
朱一水自个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听到一阵急促声传来。
“大人,门外一中年人自称是逍遥府的,求见!”
“逍遥府!”
这不是大明周萧武帝亲弟弟萧遥的王府吗?
闻言,朱一水大惊失色,两眼发直,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恐惧死死揪着不放。
赵刚这憨货,到底惹了什么样的存在,接连有后台出来,且一个比一个狠。
这些后台,别说朱一水了,就连他老爹那小小吏部侍郎,在这些后台面前,怕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