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愣了愣：“胡说，我说的是你，没有那个意思。”</p>

“行了，”封庭远不悦打断，“老二，你今日没去练武场，就是为了弄这么一出？你到底在想什么？”</p>

“我在想，老三和金缕阁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p>

封玉朗看着封玉卓：“我下午上街给大家买东西，看到老三偷偷溜出去，和那个女人私会。”</p>

“就想回来问问他，为何不顾父亲之令，擅自偷偷外出，为何不顾家族荣光，与那种下贱女子暗渡陈仓。”</p>

封家人都愣住。</p>

封庭远眼底怒色涌动，似万层阴云无声笼罩。</p>

“逆子，这是不是真的？”</p>

封玉卓慌乱解释：“没，没有啊，我没有出去，二哥，你不要乱说！”</p>

“我乱说？我亲眼所见，能是乱说？”</p>

“我与苏媚从未私下见过，何谈私会？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见她两次都是戴着面纱……”</p>

“你不知她长什么样子，昨晚她就来救你？还有与你成对的玉佩？”</p>

“不是，昨天晚上不是她，是她妹妹……”</p>

封玉卓觉得自己百口莫辩。</p>

“要不信你们就问问那些下人，一院子人守着我，我怎么出去？”</p>

封庭远向院子里看，家仆们赶紧跪下一大片：“三公子确实没有外出。”</p>

“他们当然不敢承认，连后门上的家仆都不敢承认，他们都是忠心于你的，老三，你好手段。”</p>

“若是他们不按你说的做，不配合你，恐怕连命都没了吧？你出门租的马车，还给车夫二两银。”</p>

封玉朗字字清晰，不似作假。</p>

封庭远半信半疑，他目光转屋里一转，看向书桌。</p>

封玉卓暗叫不好，赶紧转身想去遮掩，但他的速度哪里比得过封庭远。</p>

封庭远几步到近前，一眼看到未完成的画像，纵然未完成，也瞧出来是个女子。</p>

而且还有面纱。</p>

封庭远火往上撞，正想把画拿起来，封玉卓跑过来，一把把画抢过去。</p>

他这一抢不要紧，原本压在一旁没送出去的信也飘落下来。</p>

封庭远捡起来，只看了几行就眼睛就差点喷火。</p>

“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封庭远怒喝。</p>

封玉卓见瞒不住，把心一横：“父亲，我对苏媚是真心的，求父亲成全。”</p>

“不过，我对她真的是发乎情，没有私会一说！”</p>

“儿子自小读书识礼，怎么会做出那种事，父亲，您要相信我啊。”</p>

封玉卓有一双漂亮的眼，真诚起来闪闪发光，可怜如同小狗，无人能及。</p>

他又转头看封夫人：“母亲，我说的是真的。”</p>

封夫人登时心软：“老爷，有话慢慢说，我相信玉卓，他说没有，定然就是没有。”</p>

封庭远犹豫片刻，回头看封玉朗：“玉朗，你真的看清是玉卓？”</p>

封玉朗此时心早凉透，看清看不清又有什么区别？</p>

父母不信，说什么也是无用。</p>

他目光微垂，忽然又道：“是，看清了。”</p>

“父亲若不信，你看老三的靴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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