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空瓷瓶递到云韶华的面前,说道“云先生,这里面还有剩了一点残渣,药性······挺烈的。”
云苒腿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管家也看到了,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小姑娘的那份魄力,以及对自己的那股子狠劲儿。
云韶华接过药瓶,红着眼眶咬牙问“是谁?”
管家说“您家二小姐。”
哪怕云苒已经一口咬定是云木樨干的,但是此刻听到管家这么说,云韶华还是忍不住猛地一惊。
其实一开始,在他心底,他是不相信云木樨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管家继续说“不过云二小姐到现在,也还一直不肯承认。她一直说是有人把这东西塞进她的包包里的,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怎么会有人蠢到留着作案证据呢。”
云韶华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说“我知道了,今天在各位面前家丑外扬了,实在惭愧,不过既然婚约都解除了,那云某就不打扰诸位了,晏老,我先带着木樨那个不孝女回去了。”
晏老爷子“好。”
······
婚约解除的如此顺利,倒是在云苒的意料之中,毕竟即使她不解除,晏修鄞也会主动提出来。
当天晚上,沈怡文让她在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好在除了喝了不干净的东西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
回到云家后,已经很晚了,云苒并没有刻意的去关心最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父母一下子就认清并放弃云木樨,也不是一件事就能办到的。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云木樨就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跑进了她的卧室。
一边哭一边信誓旦旦的发誓,“姐姐,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做那么恶毒的事情呢?我是被陷害的。”
云苒还没起床。
被云木樨的哭声吵醒后,她安静的坐在床头,冷眼看着云木樨装模作样,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
云木樨一开始还哭的卖力,见云苒无动于衷,吃惊的抬头看她。
这个刚刚被找回来一个月的云家大小姐,从小被和尚养在深山里,除了一身的蛮力,蠢的像一头猪。
明明这一个月里,无论她说什么,这个蠢女人都会深信不疑,为什么现在,只过了一晚上的时间,这个蠢女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她就是故意把药瓶放在包包里的,毕竟现场是无死角监控,她根本没机会丢掉药瓶,反而不如放进包包里,咬死了说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
云木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云苒“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你觉得我会干出那么恶毒的事情来吗?”
云苒冷眼看着她,淡淡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很恶毒啊。”
云木樨是一愣,正在擦眼泪的手一顿,“你,你说什么?”
云苒不紧不慢的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说,我相信你干得出那么恶毒的事情。”
甚至比着更恶毒的事情,她都干得出来。
云木樨不可思议的愣愣的看着云苒,“你,你怎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云苒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嘘,别说了。”
云木樨愣愣的闭上了嘴巴。
云苒伸出食指跟中指,微微弯曲,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云木樨的双眼,“以后再干这么恶毒的事情,一定要小心点,因为我会时刻盯着你。”
说完,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