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塔内，大多数人都开始止步不前。每一层的差距都很大，没有长时间的修练或者做出巨大突破的话，很难进入下一层。

新来的那一批冒险者也被前三层分别阻挡，能进第四层的寥寥无几。

倒是永生之王速度飞快，不用一天时间就到了第五层。

陈立本体在第五层的星空之中已经待了十来年了，挫出来的小行星直径也才十几米。

用这种土办法想弄出几千米直径的星球，不知道要多少亿年。

永生之王来到这一层以后，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利用他那比陈立更强的意志力，收集更大范围的尘埃。

陈立关注了他一段时间，以为这位四臂人一族的老祖可以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等了好几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

这让陈立不禁纳闷。

照理说第四层是初入掌控者的层次，第五层应该是恒星级掌控者的难度。

永生之王虽然没有踏入恒星级，但是在行星级已经是最巅峰的存在了，他这样都还差那么多，显然是办法没用对。

看起来第五层的难度似乎有些超出预料了，永生之王在里头待了十几年，便忍不住出塔找陈立的化身，让他代为转告给智慧圣人，求教一下智慧圣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智慧圣人虽然资历很浅，但本身族群科技力量非常强大，而且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科学家，在这方面或许会有什么好建议。

陈立将问题告诉了智慧圣人和其他掌控者。

第五层的内容陈立之前就跟大家说起过，只是当时众位掌控者并没有特别在意。

如今听说连永生之王这位活了万年的行星级巅峰强者都无可奈何，不禁都好奇起来。

羽神王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模拟了一下。

结果出人意料。

他的意志力可以笼罩范围超过3光年的空间，一次性收集到的尘埃多到难以想象，是数亿倍于陈立的。只需要意志挪移百次，就能凑出一颗星球所需的物质。

如此巨大的差距，让陈立和永生之王都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不久后，永生之王就放弃了闯关，跟陈立离开了石塔。

时间缓缓流逝。

石塔里面的人隔三差五挑战一次考核，氛围和谐，没有发生争斗。

而外界，也时不时迎来一些新的访客。

“雪山老祖”和“紫狱魔尊”同时抵达，带来了一批新的精英超凡。

陈立将这批“年轻人”送进了石塔。

几个月后，龙婵兮的寿元彻底耗尽，走到了生命尽头。

当她呢喃着对陈立说出“真希望……下辈子也能遇见你。”缓缓闭上眼的时候。

陈立竭尽全力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力将她留住。

但生命的终结是无法阻挡的，龙婵兮的意识在他的意志力包裹之下，一点一滴化做虚无，连最基本的万物源气也没有留下。

因为意志力是独立于物质与能量之外的第三种东西，即便是在高维宇宙也同样存在。

陈立的实力只能影响别人的思维，而无法保住即将消散的灵魂。

龙婵兮的死，让陈立消沉了一段时间。

回望当年初相识，她只是个病弱的公主，什么也不能吃，哪里都不能去。

后来被他拐去原始海岛治病，两人一起策马荒原，穿梭在原始丛林之中，悠然自在，无拘无束。

他骗她说治病需要吃一些特殊的药材，故意让她吃了许多格外难吃的野果。

如今回想，当时龙婵兮委屈巴巴瘪着嘴，眼睛里水汪汪的可怜模样还记忆犹新。

还有后来为了圆她一个心愿，大半夜两个人骑马出游，在星空下的草原上，完成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一段经历，即便过去再久，也仿佛就在昨天。

陈立的脑海中如幻灯片般流转过从前的种种。

初识时的龙婵兮青涩娇憨，成亲以后整天琢磨着怎么生宝宝，与碧蓝帝国决裂时想要替她兄长求情又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