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已失了血色,却依旧不肯松口的小嘴。
席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夫人,倒是会找缓解疼痛的法子。”
“好了,你可以松手了。”
得到了席卿的准许,容钦总算是能腾出一只手来,他捏住裴祈的脸颊,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之前被裴祈抓过的伤才刚好,如今又多了一排血淋淋的牙印,他欠这女人的?
而此时,那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却顶着一张煞白的小脸,呼吸薄弱,惨兮兮的张了张嘴:“夫君……人家刚刚实在太痛了才咬了你一口,你不会怪我吧?”
容钦听着这话,虽然是在认罪,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具体不对劲在哪,他也说不明白。
反正就是,让他很不爽。
“看在你身上有伤,这一口本相暂且不与你计较,等你的伤好利索了,这一口之仇,本相迟早还回来。”
裴祈:……
他怎么跟段千钧一样小气?
“行了行了,她还有别的伤口要处理,你先去一边坐着。”席卿忍着笑,将愤愤不平的容钦推到一旁,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解开了裴祈内衬上衣的扣子。
正当他想要继续除去裴祈身上的衣物,却被身后的容钦攥住了手。
容钦冷着脸,不悦的动了动唇:“你干什么?”
席卿被容钦问的愣住,反应过来后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当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身上是刀伤,我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容钦:……
“把药给我,你出去。”
两人僵持了半天,容钦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席卿挑了挑眉,随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这药性子烈,你稍微上一点就成,然后再把受伤的地方包扎一下。”
“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席卿准备离开,却在迈出两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凑近了容钦耳边,小声道:“她腰腹的伤需要不时看着,以免恶化,可我倘若留在这里,荨园那孩子又无人照料,至于怎么办,我想你心里应当有数。”
“还有……”
“她身上的伤口,似乎并不像是旁人的手笔。”
闻言,容钦眼眸微动,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再看向裴祈的眼中,竟多了几分复杂。
席卿的话代表什么,他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既然不是那群刺客伤她,那还能有谁?
只能是她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可是为什么?
是故意在他面前寻求怜悯,还是另有目的?
裴祈想要坐起来,却不经意间牵动了腰上的伤口,疼的她小脸瞬间扭曲了起来:“嘶……”
容钦的思虑也在她这一声痛呼中被拉了回来。
他坐到床边,长臂一伸,拖着裴祈的后背让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冷着脸将她的里衣褪去,露出白嫩的肩膀。
裴祈一惊,连忙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微微仰起,与他四目相对,满脸戒备:“住手……你想干嘛?”
容钦懒得理她,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不容抗拒的继续脱掉她的上衣,回给她一个万分讥讽的眼神:“就你这副样子,连狗见了都没兴致,还妄想本相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