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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发生的一切无人得知,阴谋静悄悄的在黑暗中滋生。
四人离开登仙阁,准备前往护城河边放花灯拜双星,谁知玄可君被道路上的小摊吸引了注意力。
人流汹涌,盛清姝跟不上玄可君的步伐,渐渐被人群挤散,手腕突然被抓住,璟煜搂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人群。
“你做什么?可君他们不是在前面吗?”
盛清姝看着璟煜带她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眼见着离人群越来越远。
“放心吧,他们两个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
璟煜脚步不停的带着盛清姝向前走,却又神神秘秘不肯透露半点。
“我又不会卖了你,安心的跟我走吧。”
听到他这么说,盛清姝也不再纠结,老老实实的跟着璟煜,直到在一处宅子停下。
最普通的宅院却在房檐下挂着白灯笼,借着微弱的月光盛清姝努力的辨认牌匾上写的字。
那牌匾上竟刻着“裴府”二字,盛清姝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璟煜竟带着她来到了裴府。
本以为今日会无获而归,却没想到璟煜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偷偷的将自己带到这里。
“这是裴府?裴义在里面?”
“是,也不是。”
璟煜的模棱两可让盛清姝摸不着头脑,他却不再解释,施了隐身诀,搂着盛清姝飞过屋顶,站在庭院中。
盛清姝任由璟煜牵着她在裴府中行走,璟煜熟悉的好似是他自己家,奇怪的是诺大的宅院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
不多时,他们停下了脚步,璟煜将她带到一处祠堂,可祠堂正中却放着一副诺大的金丝楠棺材,这分明就是灵堂!
棺材两侧贴着一副挽联,写着“音容以杳,德泽犹存”,而裴义的牌位已经做好,正放在最下方。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盛清姝只觉胸口闷闷的,自己的预感是准确的,还是再一次错过了复仇的机会。
“这一世他很有名,所以并不难,十岁中秀才,十四岁三元及第,在国子监继续学习到十八才开始外放。”
“从地方县令一直到京官,三十岁登阁拜相位极人臣,一生救民无数,两袖清风。”
璟煜静静的看着祠堂之上“开国辅运”四个大字。
“论能力,我是佩服他的。”
“论起做官,自是没有人比得上他的,可是那又如何,人死后不过一培黄土,又有谁会记得你。”
盛清姝最后看了一看那巨大的棺材,拉着璟煜走出了祠堂。
“错过便错过吧,大概这就是命?我们上屋顶坐一会吧,也好透透气那屋子里的香火味熏的我头疼。”
不等璟煜同意,盛清姝飞身上屋顶,找了个高处坐下,璟煜也紧随其后,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件披风,披在盛清姝的身上。
“夜里风凉,小心别染了风寒。”
两人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任由这夏夜的风吹在自己身上,也将自己心头的那一抹燥热吹散。
“他一生未娶,不论是父母逼迫还是皇帝赐婚,好似在等什么人一样,拒绝了一切。”
“莺莺,之前在魔界对你说的那些话,我真的很抱歉,”
“明明我应该是最明白你的人,我明白你的伤痛你的仇恨,可我却用他们深深地伤害了你。”
璟煜再次提起他们之前的争执,可现在盛清姝的内心却无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