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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就像个固执的病人。
江稚发现自己的倔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他好像根本就不会疼,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成。
出租车里,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
有些话江稚已经说了很多遍,他像是根本听不懂一样。
“我和你说过的,就算我和闻序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沈律言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面对自己,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平静的要吞噬人的深渊:“我也说过了,我不在乎以后。”
江稚被他的目光盯得喘不过气来,下巴也有点疼,指定已经被他捏红了。
她好像明白了沈律言的想法。
她不和他在一起。
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时候,她也得陪着他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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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她往往都是束手无策。
好像无论怎么样,他都有无穷无尽的手段来折磨她。
江稚的睫毛颤了颤,垂落的羽睫遮掩住了泛红的眼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男人的手背,这片皮肤好似被烫得四分五裂。
沈律言抿直了唇线,他也不想让她落泪。
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润物细无声般,脸上渐渐春潮带雨的。
沈律言默不作声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这眼泪却好像擦不完一样,不断的往下落,好像难过的不得了。
他并不是真的草木之心。
也不是不会痛。
这些眼泪仿佛落在他的心头,烫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鲜血淋漓过后便是血肉翻覆的伤口。
沈律言擦到最后耐心还是很好,缓缓抬起她的小脸,眼睫毛上挂着沾湿的泪,眼睛红红的,连着眼尾看起来都红红的。
他耐着性子帮她拂去眼尾的泪光,“逼你离婚就这么难过吗?”
男人嗓音沙哑,听声音好似状态也不是很好。
江稚眼前模糊,她也不说话。
沈律言没有逼她开口,他和她说这些话更像是在好好的讲道理,“早点离婚对你有好处。”
“我也不想逼你。”
“对不起。”
“我试过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下来。”
不能真正的当做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人,冷眼旁观她和别人的婚姻,看着两人成双入对。
他是个卑鄙无耻的人。
他是被嫉妒操纵的提线木偶,他确实很卑劣。
再一次次伤害她之后,还要逼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江稚的眼泪,效果有限。
她试图让他心软,但这似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