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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没转过弯来,问:“什么怎么打算?”
沈律言默了两秒,吐字道:“孩子。”
江稚听清楚他说的这两个字,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他倒是什么都知道的很快。
江稚扭过脸看向窗外,当做没有听见,不打算再和他说什么了。
沈律言见她不愿意细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揭她的伤疤,一路无言开到医院,他陪她一起上了楼。
江稚今天只能先来预约,明天才能排上检查。
她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视线所及都是医院的白色墙壁。
护士临时叫住了她,将她加进了检查名单里,只是需要再等半个多小时。
江稚耐着性子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沈律言沉默的坐在她身旁,他坐在身边,是很难忽略的存在。
江稚看着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有丈夫小心翼翼扶着快要临产的妻子,在走廊上走动,为了一会儿能更好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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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还很年轻,走了会儿就觉得厌烦了。
本身怀孕消耗都是母亲的精神和血气,她挥开丈夫的手,慢吞吞走到江稚身边坐了下来。
大概是年轻,性格比较活络。
对方看着她,“你的孩子几个月啦?”
江稚感受得到她没有恶意,轻声细语,“六个月了。”
“我快生了,昨晚疼死我了,结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今天还得接着疼,再这样我就要用剖腹产了。”
“很疼吗?”
“是啊,不像我姐姐生孩子,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一点儿都不遭罪。”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抱怨的话也有,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
她的丈夫也很迁就她,怕她又疼起来,赶紧去叫了医生。
可能是和人聊过了天,江稚的心情好了一些。
可依然很沉重。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能让她想起来当初她刚做完手术时的画面,那时候孤立无援躺在病床上,什么无亲无故,连保住自己的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她好像依然不行。
还没有轮到她做检查。
她已经觉得压抑窒息。
等护士叫到她的名字,她才慢慢站起来走了进去。
做检查很快,出结果也很快。
和今天早上的检查结果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