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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选择了盛西周。
沈律言的怒火远远大于恨意,他厌恶的是她对他毫不犹豫的背叛,对有法律效益的婚姻的不忠。
如果是离婚之后,江稚和盛西周在一起了。
他还会像那天那样怒火中烧吗?沈律言自己都不能肯定。
江稚听清楚了他的话,她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花了点时间来领会他的意思。
沈律言安慰她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提醒她。
当初她做的选择是错的。
江稚都有些怀疑沈律言是不是想表达,她现在这样是她背叛他报应呢?
她不能继续往下想,越想脑袋就越疼。
那种巨疼就像有人在的脑子里拉了一根紧绷的鱼线,血肉刮过去,除了疼还是疼。
江稚将被子重新拉高至头顶,她挡住了自己的脸,小声地说:“是我自作自受,今天这样都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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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是不是就能满意了?
就能痛快了?
沈律言听着她平波无澜的话,左心房疼得发麻,气色不好,苍白而没有血色,他说:“我不是想说你活该,只是下一次…”
不要……
不要再背叛他了。
江稚没有耐心继续听完他说的话,“听见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沈律言慢慢抿了抿唇角,保持了沉默。
卧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人在哭过之后更容易睡着。
酸胀的眼睛睁都快要睁不开,眼皮早就开始打架。
江稚什么都没想,枕着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开始做噩梦,她在梦里不断的奔跑,可是无论往哪个方向跑,四面能看见的都是万丈悬崖。
天上下着簌簌的风雪,放眼望去整个白茫茫的世界。
她赤脚踩在雪地里,浑身都冷。
忽然之间,她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