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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传票直接送到了沈律言的公司。
助理整理文件的时候看见新收到这一纸传票,再见多识广也万分愕然。
他感觉自己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实在不太愿意自己去当这个出头鸟,但也实在不好意思去祸害别人。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助理观察了眼沈总的脸色,和前几天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冰冷的、没有表情的。
哪怕前几天沈总又踹掉了一个冥顽不灵的董事,从他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高兴的神色。
沈律言开腔淡淡:“什么事?”
助理做好心理准备,顶着压力往前走了两步,将刚收到的法院传票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法院的人刚刚送过来的。”
沈律言撩起眼皮,扫了两眼:“我知道了。”
助理松了口气,好歹是将这个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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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早就猜到了江稚会坚持起诉离婚,从她那天晚上点头同意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赔偿给他,只为了换取自由的时候,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决心。
有时候,沈律言感觉江稚和他很像。
彼此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
江稚会上诉不过是觉得他不屑于那么兴师动众,做的那么绝,不会对别人开刀,不会在她身上用那种骇人听闻的手段。
沈律言这些手段的确没有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以他以前的骄傲,他也确实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威胁她。
但是人都会变。
沈律言捡起桌上的法院传票看了又看,离婚诉讼案几个字,醒目的有些刺眼。
片刻过后,他面无表情把法院的传票塞进了抽屉里。
那晚过后,他和江稚已经许久没有联系。
维持现状,是他的诉求。
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在开玩笑,他可以退让,她可以称呼他为前夫,但是户口本上婚姻状态那栏必须是已婚。
每周依然保持以前的频次,三到四次。
她还是他的妻子,履行义务就是应该的。
沈律言清楚她如果离了婚,八成要带着她的母亲远走高飞。
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就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怀里。
沈律言淡定抽出另一份文件,交给了助理:“给江稚送过去。”
助理也不敢问是什么,更不敢拆开看:“好的。”
沈总和夫人在闹离婚,作为助理的刘厌是知道的。
刘厌只能苦兮兮把沈总交给他的文件又给江稚送了过去,江稚在家里,刘总助忽然打电话问她的住址,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
刘厌也很尴尬,以前是同事的时候。
他感觉江稚人真的还挺好,不争不抢,经常请办公室的同事喝奶茶,也从来不给沈总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