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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哪能搭理程淮安假惺惺说的这些话。
程淮安看着她脸上的冷淡:“你不相信我吗?”
江稚不想多和他纠缠,她面无表情望着他说:“程淮安,让你程家人知道我们以前认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他母亲当年死的实在蹊跷。
他应该也不想被翻旧账。
程淮安只是笑了笑:“确实不好,但是程家现在只剩下我了。”
所以他们即便再怎么看不上他这个私生子,还是要把他从国外接回来。
江稚反问道:“你确定你父亲在外面没有其他的私生子了吗?”她绷着凛凛的表情说话时的神态越来越像沈律言,两人目中无人时的模样如出一辙,便是周身的气场都是差不多的,她笑了笑,接着说:“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就别来管我的事情。”
程淮安沉默许久,压着眉眼的戾气,似笑非笑:“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不讨人喜欢。”
不远处的于安安看他们两个之间气氛不太对,推开了表弟,跑到两个人面前,“那个…那个还去喝酒吗?”
江稚摇头:“我想先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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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安听懂了,她这是没看上表弟今晚带过来的人,立刻附和道:“是很晚了,我正要说我再不回去,我爸怕是要让人来追杀我。”
表弟拆她的台:“表姐,我舅舅什么时候管过你啦?”
于安安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下他的小腹:“把嘴闭上。”
程淮安像是没看见一样,目光一直停在江稚身上,“我开了车,我送你吧。”
江稚回绝了他的好意:“我打车回去。”
程淮安唇角的笑愈发的淡,过了很久,他忽然冒出一句:“我说呢,这么多年沈律言怎么就是不喜欢你,你这个性格还真够让人咬牙切齿的。”
太不识好歹了。
江稚装作没听见,拦了辆出租车,和于安安打了声招呼就要回家。
于安安拉着表弟也上了另外一辆车,急匆匆要逃离现场。
江稚打开了车窗,她吹了会儿冷风,脸上温温热热的感觉总算降下去不少。
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