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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存了心不让她好过,才短短半天,她就已经有点心力交瘁。
中介给她发的房源她都不是很满意,哪怕加了一笔不菲的预算,暂时还是没看见满意的。
江稚忍不住思考是不是她脱离社会太久,和市场脱节了。
单身小公寓,不算特别好的地段,也要将近她工资的一半。
也不是江稚舍不得这笔钱,她就是觉得有点贵。
晚上到了家,江稚脱掉高跟鞋,累得只想躺在沙发里休息会儿,沈律言从楼上的书房出来,看见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她,装模作样关心了句:“找房子还顺利吗?”
江稚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不顺利。
她假装淡定:“还可以的。”
沈律言给自己煮了杯咖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江稚委实受不了他这么客气,他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用,我自己能解决这点小事。”
沈律言不置可否,顿了两秒:“要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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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对咖啡不耐受,偶尔喝一口没什么关系,喝得多了不仅睡不着觉,还容易心悸,她摇摇头:“不要了,喝了不舒服。”
“是我忘了。”沈律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漫不经心的提起:“对了,记得找间大点房子,不然不方便。”
江稚不太理解:“为什么?”
沈律言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我时不时也要过去过夜,不能真让你次次都当随叫随到的那个人吧?”
听起来似乎很体贴。
江稚想到租大点的房子,恐怕她每个月的薪水都要交代进去了,她捉紧了拇指,忍住窘迫:“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沈律言轻轻一笑,低哑磁性的笑声落在她的耳畔,他说:“江秘书原来喜欢当送上门的吗?”
江稚被他说的有点脸红,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几分真几分假,偏偏一句淡淡的话也能让人听出极尽侮辱的感觉。
“你要这么想也行。”江稚如今在他面前已经有点破罐破摔,“我不会让沈先生白白花钱。”
沈律言用拇指挑起她的下巴,“嗯,我一直都觉得我在江秘书身上花的钱是物超所值的。”
江稚对他的话也不意外,她垂着眼皮,忽然又不想说话了。
沈律言总是说些让她伤心的话,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但心里头也像扎进了尖锐的刺,沉闷而又窒顿。
她在沙发里休息够了,就想回卧室洗澡。
每次洗完澡,再糟糕的心情也会缓和一些。
江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擦干,沈律言也进了卧室,她顿了两秒,随后便若无其事做自己的事情。
沈律言轻松扯开了领带,扫了眼她身上的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略显单薄,却衬得她皮肤极白,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右肩,雪白的皮肤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刺青。
沈律言随口开腔:“以前没有问过你。”
他停了下来,温热的指腹抵在她的刺青上,“我一直都觉得江秘书很乖,怎么乖乖女也会去纹身吗?”
江稚感觉被他触碰的这片皮肤火辣辣的烧得慌,她不太自在,半晌没有作声。
沈律言的兴趣好像十分浓郁,“什么时候纹的?”
江稚想了想,没有隐瞒:“高中。”
沈律言以为还是高中生的她一定乖巧的不能更乖,特别听老师的话,特别听家长的话,看着就不像是会叛逆的去纹身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