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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几乎没再开口说话,沉默着当个摆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忘记给手机开静音,消息提醒声稍显突兀,她点开微信新消息,李律师问她怎么样了?她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但也不愿意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江稚想了想,低着头在手机键盘上慢吞吞的打字,抱歉李律师,我改变主意了。
她只能这么说。
她看着对话框上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心里沉了沉。
李鹤没有说些不好听的话,只是问:嗯,想好了吗?
客厅里有些干燥,她打字的手指比平时僵硬笨拙,速度缓慢:想好了,还有一年而已,很快就会结束了。
两年的期限,以前觉得短暂的可能只有一个瞬间。
现在又觉着好漫长。
漫长到看不到终点。
李鹤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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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对他除了说谢谢,也没有能报答他的地方。
沈律言也许是不满她一直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心思然不在这里,将他忽略的彻彻底底,他给她盛了碗汤,“喝点汤,暖暖胃。”
是她喜欢的山药排骨汤。
山药和排骨炖的都很烂。
香味浓郁,色香味俱。
江稚没有拂他的好意,接过小碗,却也没喝两口。
这件事上她真的不是故意和沈律言作对,拿自己的身体和他置气,她最近食欲确实不大好,总是吃不下东西,也可能是吃了两口就饱了。
沈律言强求,倒是饭桌上其他人,瞧见两人不动声响的互动,心里又有了计较。
顾庭宣心不在焉,还在思索江稚刚才说的话。
其实,未尝不可。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养得起她。
江稚的胃口再大,也吞不完顾家的产业,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顾家做的是医药生意,近些年更是做的风生水起,江稚需要的那点在顾庭宣看来还真就是他妹妹每个月的零花钱。
不对,他妹妹的零花钱比这儿还要多。
上个月才问他要钱买了个稀有皮的包,两百多万。
顾庭宣觉得自己对女人也算大方,不比沈律言吝啬,比起沈律言,他甚至更有人情味,冷酷无情这方面自愧不如。
顾庭宣就这样不动声色把自己和沈律言对比了起来,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不巧沈律言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阳台接了电话。
沈夫人今天早上陪丈夫去外地出差,下了飞机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善善周六办了个慈善晚宴,你和阿稚记得去捧捧场。”
“我知道了。”
“正好你带着阿稚去买几件衣服,你们俩平时只顾着工作,约会逛街的次数都少,难怪会闹矛盾。”沈夫人为这俩孩子操碎了心,远在千里之外还不忘嘱托,“善善这次是给山区的孩子募捐善款,你反正有钱,就多出点,就当给自己行善,以后别真遭了报应。”
沈律言觉得好笑,“妈,您还信这个呢?”
他不否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手里没少沾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此。
沈夫人说:“偶尔迷信也无伤大雅。”
她不放心,接着叮嘱:“好好陪着阿稚,我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你多照顾着点,别总板着张冷脸吓唬人。”
沈律言记得自己平时没少对江稚笑啊,他真有那么凶吗?
“下午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