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上次见到盛西周还是半年前,一场都需要露面的会上,哪怕碰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
点了烟,站在会堂外的走廊,抽了两根。
烟雾缭乱,彼此已经无话可说。
他根本不知道盛西周当年就那么悄声无息将她带走了。
难怪他找不到她。
江稚慢慢的挣开他手,她看着他的眼神也渐渐变了,变得更加冷漠,“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提五年前的事情,要我反反复复回忆自己死里逃生的记忆,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谁带走的我,和你无关。”
“你别来害我了。”
沈律言再度抓着她的手腕,“我没有想害你,我找了你很久,她们都说你死了,被烧得就剩下灰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我现在也不是故意想刺激你。”
江稚冷冷的:“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要感谢你了?!”
沈律言的手渐渐松开了,他望着她,“所以这五年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来,对不对?”
“对。”
“一直不回来是因为不想见到我,是吗?”
“是。”
“现在是不是也巴不得我去死啊。”
“没错。”
每个回答,都毫不犹豫。
每个字,都像掷地有声的石头,用力的砸下。
沈律言望着她,“抱歉,我没死真是让你失望了。”
江稚抓着闻序要走,这次他倒没有再拦。
方才的嫉妒已经让他变得足够不理智。
哪怕嫉妒的发疯发狂,他拦不住。
结婚了五年,沈律言也不可能天真的指望这两个人什么感情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又恢复的很漠然,他说:“江稚,你提前想好怎么离婚吧,再签个字应该也不难。”
江稚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进了电梯后,才后知后觉赶到掌心很疼。
低头一看,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痕。
闻序看她脸色不好,“你前夫最后是不是在威胁我们?”
江稚嗯了声,“他就是个疯子。”
早就看出来他是个疯子。
理性的一面,只是他伪装出来的。
很早他做事就是这样,荤素不忌,根本不怕被人恨上。
爱算什么?
恨又算什么?
得到是真的。
失去也是真的。
要留住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