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可以作证,来传话送参的人,正是月姨娘身边的兰心。”
裴洛白一声令下,“把兰心押过来。”
“世子,妾身冤枉,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妾身?”江临月神色凄苦,她捂着腹部的伤口,泪眼盈盈望着裴洛白。
赵氏不屑地看着她,“洛白,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她既然不肯老实交代,就打到她老实交代为止,我倒要看看她这副骨头有多硬。”
裴洛白冷冰冰看着江临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样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江临月浑身止不住轻颤,“世子……”
“求世子饶命啊!奴婢都是按照月姨娘的命令行事。”兰心一上来就跪地求饶,她还不忘劝解江临月,“月姨娘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
“这都是栽赃,没有做过的事,我凭什么要认?”江临月慌乱的摇着头,她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裴洛白身上,“世子……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裴洛白冷漠的看着她。
“对,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她肯定是假孕争宠,然后再顺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倏的,她指着婉兮厉声说道。
婉兮也不反驳,只默默垂泪,她越是这样,越叫人心疼。
“婉兮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裴洛白自责的看着婉兮,若是上一次他没有袒护江临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洛白,你还等什么?”赵氏早就想把江临月给弄死。
裴洛白目光冷淡,“来人,拖出去打,一直打到她肯老实交代为止!”
顾南枝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江临月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满腔怒火,恨意积压,想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杀了,为什么都要冤枉她,为什么都要逼她?
“世子难道忘了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忍心?”她最会审时度势,自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便开始卖惨,打感情牌。
果然,裴洛白的神色软了几分。
“我的孩子……”婉兮的哭声,简直就是江临月卖惨路上的绊脚石,且一绊一个准。
裴洛白想起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硬起心肠来,叫人把江临月拖下去。
“苍天有眼,终有还我清白的那一日……”江临月被摁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她以为清高,惺惺作态。
她有清白可言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砰砰……”她才挨了两板子。
突然从夜色中冲出来一个踉跄的身影,“父亲,我求你了,不要杀娘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