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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儿,有新的东西到了?”午后朱元璋把儿子给找来,他今天忙,没回去吃饭。
忙着安排滩晒法的推广,看看大明哪些地方合适,现在福建莆田县试。
他惦记着下丘村,有人汇报说太子殿下在让人做深蓝色的琉璃灯。
显然是遇到情况了,不然琉璃灯为何指定颜色?深蓝色就是比蓝色深?靛蓝?青?
“回父皇问,送来个题本,父皇请看。”
朱标直接站到朱元璋身边,把题本放桌子上。
朱元璋放下笔,翻开题本看,眉头微微蹙起来,随即再舒展。
“令新编的大明水师带沿海渔民出去捕鱼,捕完海鱼回岸上做成咸鱼干,深蓝色灯诱鱼,越多越好、越亮越好。
另有一法当避开大黄鱼产卵的时候,换到其他时用来捕鱼,敲罟,以船围之,以声震之、以网捞之。
其法若于产卵期施用,无数鱼将绝户,慎之、限之、令之。”
朱元璋边看边嘟囔,题本说大明水师带别人出海捕鱼,提供两种方式,一种灯,一种敲打船舷和放进海里的粗竹竿。
“怪不得先给个滩晒盐的题本,是想腌制鱼。海禁后渔民寻其他生路,这样就给原来的渔民多一个选择。
渔民跟着去打渔,便没有办法私贩货物。好谋划,标儿你发现没?那人开始从朝堂发力了。
以前他就是带着一個村子种地、养牲口、造东西,现在出国策。”
朱元璋分析着,他感受到了,对方一点点地往上升,布局深远,要技术有技术,要谋略有谋略。
朱标想想,答:“《论衡》有云: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下丘村的高人,在结冰,亦在破冰。结冰者,步步为营;破冰者,徐徐图之。”
朱标给出自己的见解,他发现高人太稳了,不是直接跑到朝堂指点江山,而是在村子里老实呆着。
用了两年时间来证明其自己,这两年从不触碰国之大事,就是增产增收、赚钱的技术、医学的技术、养殖牲畜家禽的技术。
直到试探性地说今年干旱,以及碱矿的存在,自己和父皇选择相信后,高人的动作便进一步了。
尤其是允许下丘村装备火器,于是人家让村里的人接受邀请来观礼了。
给一堆望远镜、玻璃镜子、燧发枪、火铳新用法、阐述攻打四川南北两路军利弊,连敌人的铁索横江都猜出来了。
眼下两个正经的题本递上,一个涉及盐政,一个涉及海禁,关键不像宋之变法,一点都不激烈。
高人不直接说现在的盐引要进行变化了,也不提海禁的调整,只告诉如何增加盐产量,怎样捕获更多的鱼。
但朝廷去做的时候,必然要有所出入,想是这点,高人已经知道结果,那么下一步呢?
“他真不是别人的谋士。”朱元璋第三次肯定,高人若是其他人的谋士,自己还打什么天下?
“父皇,为今之计是试一下?儿臣已命人制作深蓝色琉璃灯。”
朱标就没学过深蓝色的等跟捕鱼的关系,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他们离村子远,东西往来不方便,问问他们还需要什么,比如有什么信要给村子里带回去。
深蓝色的琉璃灯做出来,咱们到河边看看好用不?红灯笼莫非不行?差哪?”
朱元璋开始纠结深蓝色与鱼的关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