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泽撇了她一眼,“本将军做事只讲证据,没有证据,说的话都不足以让本将军信服,张大人有不在场的证据,你可有?”
语毕,不等柳知荇开口便先离开了。此刻柳知荇才发现,若是他想,自己完全跟不上他。
天渐渐转亮,其间鱼肚挂白,晨时微风令人神清气爽。
秦天泽此时站在御花园中的凉亭中,对着身前龙袍加身的人便是一揖,“臣提议,此人关押至宗人府地下大牢。”
皇帝手执一颗白子,闻言,棋子下定:“为何?”
秦天泽没有将柳知荇的怀疑说出:“回陛下,此时既然陛下已经下令让臣插手,便就由着臣罢。”
皇帝听后笑了笑,点点头:“那便依你所言,天泽,来,陪朕下一局。”
“臣,还有一事。”秦天泽再次开口。
“还有何事,但说无妨。”皇帝一挥衣袖,顺势将周围的人都撤了下去。
“抓获此人并非臣一人之力,还有一人也功不可没,而且,此人还发现了那一百多具尸体并非是真的尸体,而是中了毒暂时假死。”
“什么?”皇帝惊疑出声,一百多人,不是个小数目,它使民心动荡不安,百姓对衙役渐渐丧失信心,许多人家无法生存……
“此人是?”
“太医院,柳知荇。”
当皇宫传来消息,让柳知荇着手这百人时,太医院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指责柳知荇这个祸害精,害人不浅。
可当柳知荇不负众望,更是出人意料在一夜之间将这百人尽数治好时,太医院的人脸色一变,紧接着,一连三日在柳知荇的房门前围堵,跪求柳太医将医术传授一二给他们。
柳知荇打出了太医院的名堂,就此在这泱泱大国取得了“神医”的称号,好不荣耀。
翌日清晨,微风徐动,药香一阵一阵漫过围墙,太医院内,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长者身着白色衣袍,手中正搅动一小缸灰色的液体,液体翻动,带出阵阵药香。
“你近来在忙些什么?整日寻不得身影。”
柳知荇深深地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药杵:“回师父,徒儿在研究大理寺案的解毒之法。那假死的百来人,虽然没死,但却中了毒,追查的黑衣人宁死也不开口,解药无处寻得,他们所中的毒也尚未有药可医。”
“此毒如此凶猛,你可有把握?”那人挑眉,顿时迸发出无尽的惊讶与好奇,却还是沉稳,棋痴忠于棋谱,舞痴忠于舞曲,剑痴忠于剑法,医痴忠于病症,向来如此。
“很久没见你为一种毒如此烦恼了,想罢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一年前,来,跟师傅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年前?
柳知荇似乎想起些什么,扔下手中刚拿起的药草,将地上的药箱背上便夺门而出。
来到大理寺,今日大理寺的门大打而开,假尸体还摆放在院子里,不断有亲人前来认领,一见到柳知荇,路过的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柳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阿郎,我们家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就这么去了,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柳知荇将二人扶起来,好一番安慰,她走进院中,里面还有约莫十个人无人上门认领,她立马打开药箱,对这些人身上的毒素进行提取,今日,大理寺的人再不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