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好看的眉头向上扬起,低低呢喃:“姐姐,记性不好可不是好习惯~”
翌日清晨。
忆慈醒来时,外面正下着雨,电闪雷鸣,阴沉的天气仿佛在闷煮空气。
房间的灯光通透明亮,氛围正好,忆慈翻出一个平板,拎着平板走到玻璃阳台,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吊篮藤椅,白金配色加上毛绒绒的坐垫包裹,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米粒儿般大小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如古代行军的战鼓般急促。
阴沉如浅墨的天空,时不时划过一大簇雷电,紫色或粉色的雷电成片蜂拥,如同炸开的花。
忆慈盘着腿靠在吊篮藤椅上,放着电子书的平板放在腿上,大多数时候,她都在盯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期待着下一次雷电的绽放。
时间过去很久,客厅又响起一些动静。
“时小姐……”
忆慈回过头,打断了路钊的话,“我现在姓褚。”
“……褚小姐,我该离开了,昨晚的事谢谢你。”路钊双目炯亮,漂亮的凤眸不带一点压迫。
忆慈单手落在腮边,撑在吊篮藤椅上,调子慵懒,“路警官,只有口头感谢?”
路钊顿了顿,非常认准询问,“你需要锦旗吗?”
“……”忆慈轻笑一声,随手将平板扔在吊篮藤椅上,踩着拖鞋,粉嫩的指甲莹润又光泽,小腿光洁纤细,丝绸睡衣松散,她朝路钊走过去,“路警官,陆畅说你的商业天赋很高,怎么会突然会想起做警官?”
“路警官,恕我直言,你并不像一个好人。”忆慈越发逼近路钊,仰起头看向他,“路钊,你也有自己的私心吧~”
忆慈抬起手,轻点路钊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指尖的温度仿佛能穿透衣服的布料,穿过骨血,直接抵达心脏。
怦怦声仿佛跟上了指尖抬起又落下的节奏。
路钊猛地后退一步,受了惊般,瞳孔紧缩,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忆慈,对上她眼中调侃的笑意,路钊又迅速侧过身,移开视线,“抱歉。”
“路警官想道什么歉?”忆慈勾起恶劣的笑意,再次朝面对面望向路钊,“路警官是说违背女性意愿?”
路钊惊愕望向忆慈,耳尖略红:“……褚小姐自重。”
“路警官。”忆慈突然退后,恢复正经模样,“路警官倒是个正人君子。”
路钊没有说话,依旧站在原地,等着忆慈的下文,微微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警官,坐,等天气晴朗些,再离开也不迟。”
路钊没有再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只不过距离忆慈稍微远了些,仿佛视她如洪水猛兽。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我去吧。”路钊站起身,自觉的揽了一些事情。
刚打开门,却不是刚才呼叫的送餐人员,而是——
“秦诺?”
“哟,路警官也在呵!”秦诺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了一句,将路钊推到一边,抬腿进入房间。
“秦诺,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随便闯……”
路钊从来不认为秦诺是个好人,她对总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他时常怀疑她精神有问题,而且,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姐姐~”
路钊住了嘴,惊愕看向秦诺,她张开双臂,小跑着钻进沙发上忆慈的怀里,像极了找到妈妈的小猫儿,没有一点攻击力,甚至将肚皮露出来展示她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