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时修成,你小叔叔。”男人半蹲下,攥住忆慈的胳膊,态度有些强硬,“你是时家女儿时樱儿的女儿。”
“我不是。”
忆慈不想和时家扯上关系,也不想进豪门,更不想多少年后演绎真假千金的情况。
“那条金项链是我捡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和你时家没有关系。”
时修成眸子微眯,声音低沉又冷静,“我知道。”
忆慈瞬间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知道一些内幕,“……所以,你不会放我离开?”
“没错。”时修成夸赞,“你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很聪明。”
“哦。”
“你还有一个妹妹,是吗?”时修成望向火势逐渐小下来的酒店,“她被大火烧死了?”
“嗯。”
忆慈直勾勾盯着时修成,眼睛黑白分明,自然向上勾起的弧度很漂亮。
“你冷静得不像是死了妹妹。”
时修成轻笑,将一张白金卡塞进忆慈手中,“扮演好一个乖孩子,十八岁之后再离开,能做到吗?”
“不能。”忆慈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演技不好,性格也不乖。”
将白金卡插到时修成胸前的口袋后,忆慈挣脱他强劲的手腕,盯着他阴沉的眸子,后退一步。
“我不乖,也不喜欢钱。”
“看来是不乖。”
时修成勾唇,抬起手,轻轻动了动手指,身后的黑衣男人们步伐整齐,迅速走过来,气势十足。
“时家缺女儿?”忆慈掀唇嘲讽。
“时家不缺女儿,但是缺你这样的女儿。”时修成把玩着白金卡,“十八岁后,时家百分之一的股份过继给你,再给你一家分公司,够吗?”
“你应该去寻找真正的时家孩子,而不是让我一个冒牌货顶替。”
时修成拍了拍手,站起身,修长的身影瞬间将压迫感拉满。
“同样是小屁孩儿,说不定你这冒牌货要更聪明。”时修成轻轻掸着衣服上的皱痕,“小丫头,十来年的时间换十几个亿,这笔生意很划算。”
“而且,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时修成比划着忆慈的身高,语气略带嘲讽,“你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忆慈:“……”
这倒是,小孩子的身份太不方便。
“时家真正的孩子怎么办?自生自灭?”
忆慈对顶替别人身份很不自在。
“如果没有那条金项链,时家的孩子应该会一辈子流落在外,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时修成轻嘲,“命不好,有什么办法?”
灼灼日光下,火势被扑灭,欢呼声响彻天际。
城市最深处,欢呼声此起彼伏。
“打得好!”
“打!打啊!”
八角笼内,满身肌肉的少年们互相碰撞,打击,笼外是震耳的欢呼。
后场。
“路钊,明天晚上的比赛取消,你好好休息一天。”矮胖的老板脸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并不好惹,胖手递过去一沓钱。
单薄的少年穿着黑色卫衣,黑色长裤有些短,泛冷的深秋还露着脚踝。
路钊伸出手,接过矮胖老板递给他的钱,摊开的手心上有一道长疤痕,像极了张扬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