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礼被李婉月拽出队伍,拽进一扇小门,他抬头无奈看向李婉月,果然,眼里满是好奇。
他时常怀疑,他爹把他娘宠得不通人情世故,到底是不是好事。
现在来看,绝对不是好事。
元淮礼心里崩溃,面上依旧沉静,尽管,他认为今天或许会冲撞某位贵人,他和母亲甚至会受到责罚。
李婉月带着元淮礼七拐八拐,半个时辰过去,依旧兴趣盎然。
“母亲,宫中不比……”
“少珩,你瞧,宫中有我们南方的禾雀花!”李婉月满是惊喜,后知后觉捂唇,略带歉意看向元淮礼,“少珩,娘没见过世面,第一次来皇宫,太兴奋了,娘小声些。”
元淮礼:“……”
心累。
“小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是哪位女官大人的孩子呀?”
闻声,元淮礼眸光看向李婉月,注意到她面前的忆慈,一个身着白色里衣,踩着一双骑马靴,头发披散的奇怪小女娃。
“我……我爹爹是太监。”忆慈瘪嘴,故作可怜。
裴怀之大早上就气她。
呸!
渣男!
急匆匆赶过来的魏德善:“……”
殿下啊,您可庆幸陛下为了穿衣服没追过来吧!
不然呐,您又得被罚抄书!
“小……小祖宗啊,你爹爹正找您呢!”魏德善赶紧凑上去,将小殿下改成了小祖宗,“跟奴才回去吧?”
忆慈抬手抚了抚头发,将衣摆整理好,又撷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捻在指尖,冲魏德善吩咐,“将他们一同带回去。”
这花开得不错,炼毒丸子正好。
香香甜甜,很好吃的。
元淮礼上前一步,一举一动透露着矜贵优雅,行礼也是如此,“草民见过昭阳公主,殿下金安。”
李婉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望向元淮礼,见他眸光微动,李婉月紧张行礼,被忆慈打断。
“行了,不知者不怪。”
忆慈饶有兴趣打量着元淮礼,“几岁?”
“七岁。”
“本殿年长你一岁,叫声姐姐。”
魏德善:“……”
李婉月怂恿:“少珩,快叫啊!”
忆慈桃花眸眼尾自然上挑,自带风流雅韵,“你叫少珩?”
“草民元淮礼,字少珩,家母习惯称呼字罢了。”
“淮礼~”忆慈扯唇,“挺好。”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的他,能有多少‘礼节’。
“魏公公,安排步辇,送他们去天和宫。”忆慈转过身,声音消散在风中,“本殿的客人,好好招待。”
魏德善眼底藏着精光,上下打量元淮礼,心中暗叹。
殿下年纪轻轻,选男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您二位是哪位大人的家眷?”魏德善极其和善。
“我们是丞相府的……表亲。”李婉月对丞相仍旧抵触,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借丞相府的势。
元淮礼颔首,“魏大人,家母已经出嫁,如今算表亲也说得过去。”
魏德善瞬间理清关系,脸上堆笑,“原来是丞相府的小姐和表公子!”
这位表公子应该能做殿下的侧君。
主君的位置,身份不能太低,不然镇不住府中其他男人。
他们殿下啊,可是要做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