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歇,月亮探出头,月色偷溜进房间,打在忆慈身上,手腕处若隐若现泛着寒光。
房间彻底没了动静后,忆慈猛地直起身,房间响起清脆的银链撞击声,忆慈抬眼望向紧闭的木门,又抬头望向天花板,随后重重砸在床上。
小护法看着比死魔头道行浅,但比死魔头变态多了。
忆慈抬起胳膊,白嫩纤细的胳膊上布满了红色斑驳的吻痕,足以窥见其疯狂。
胳膊放下,忆慈盯着天花板,喃喃道:“人类竟然热衷于这种事,奇怪……”
清晨雨露初歇,清透生机,伴随阳光初露衣角。
“先生,许小姐不见了!”年轻女人脚步匆忙,跑到主楼客厅,语气焦急汇报。
彼时,穆珩正在慢条斯理喝咖啡,修长的手指轻拿勺子,在褐色香醇的咖啡中搅拌,矜贵优雅。
闻言,穆珩动作微顿,又不甚在意道,“知道了,无需理会。”
刚下楼的穆陵一身亮蓝色休闲装,手上握着手机,站在楼梯上听完前前因后果,缓步下楼,直到年轻女人离开主楼,穆陵才走向穆珩。
“九弟,你明知道我在追许忆慈,兄弟妻不可欺,你这是夺人所好!”
穆陵气愤坐下,猛地拿起水杯,灌了一杯白水。
穆珩依旧慢悠悠享用咖啡,在穆陵的怒目而视下,穆珩并未看穆陵一眼,起身走出客厅。
客厅中,穆陵将水杯重重砸在桌上,大步流星离开客厅。
永远是这样!
他永远比不过穆珩!
凭什么?!
看完全程的管家和女佣们低声窃语。
“那位许小姐好厉害,竟然能收割穆家两位少爷。”
“要我看啊,那个许忆慈就是个狐狸精,我有个表妹在剧组工作,她见过许忆慈私底下的样子,听说啊,为了角色,她什么都能干,还跟过好几个老男人。”
“不是吧?许小姐那身气质,一看就是家境富裕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狐狸精肯定是有一身床上功夫,才能俘获先生,不然有那么多世家千金,先生为什么只喜欢一个演员?还不是因为她玩得开!”
管家清了清嗓子,绅士又严肃,“行了,雇主家的私事也是你们能讨论的?都扣一个月工资。”
盛夏晃眼而过,自从忆慈从穆家逃出去后,许忆慈这个名字便成了穆家的禁忌。
车上。
张霖递给穆珩一份文件,“先生,季家最近小动作不少,季总还邀请您去揽月阁见面,会不会是鸿门宴?”
穆珩恢复从前的黑西装,严肃刻板,分明是二十一岁的年纪,却沉稳的不像二十一岁,他整理着袖口,漫不经心。
“季家最近动荡,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对穆氏动歪心思。”
红灯亮起,市中心的巨大广告牌突然出现忆慈的广告,言笑晏晏,恍如花间妖精。
张霖大气不敢喘,却听到穆珩道。
“没有推广力的广告没有存在的必要,尤其是代言人的影响力,一个三线女演员,没有代表作,怎么配得上产品?”
漠不关心的语气,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从前。
张霖:“好的先生,我马上联系宋秘书换代言人。”
渣男!
呸!
得到了就不珍惜!
张霖心里愤愤,将穆珩当成渣男骂了千万遍,为自己曾经磕先生和忆慈的cp而惭愧。
先生这种人,就应该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