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泊澜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泊澜笑了一下“有卜阴在的地方,难道还会太平?”
卜阴此时依然在感叹,究竟是为什么要把上朝的时间安排在这么早?
任允平时不上朝那是常有的事,他去了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他根本理解不到自己的痛苦。
卜阴当然不行,他还要维持着他表面的那副模样,每一次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
“他们规定的这些,都是用来折磨他们自己的吧?”
“师父,你怎么了?”
卜阴“没事,就是感慨一下,怎么样,最近累不累?”
季辉一笑道“还好,任太傅安排的功课很有意思,许大人也教了我许多,我觉得很长见识。”
卜阴关心一番“近来每日这么忙,还要这么早上朝,真的不累吗?”
“真的,师父,我觉得每天都很充实,很有意思。”
卜阴拍了拍季辉的肩,欣慰道“你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便是最好,好好干。”
季辉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谢谢师父。”
屋内师徒二人正其乐融融的,忽然门就被踹开了。
季辉吓了一跳,站起身“泊澜前辈?”
太傅府里的人都叫他不是高人就是前辈。季辉平时也跟着叫,不过这位世外高人大前辈,此刻面色倒不是很好。
泊澜没有和他周旋寒喧,而是直接面色不善的面对着卜阴“果真,只要是能遇见你的地方就准没好事。”
“我当是谁呢,是你就不奇怪了,你啊,总是这么没礼貌的就不请自来,哎呀,看来这门板子给我穿坏了,怎么着,你来修?”
“修?”泊澜轻喝一声,“好啊,那我现在就先来修理修理你!”
说罢,他既然真的直接动起手来,季辉吓了一跳,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双方二人就已经从屋里面打到了外面。
季辉连忙跑出去,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体内的妖性是有的,不过只有在不受控制的时候才会突然爆发出来,而每一次都会失去理性,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一般的时候他与常人无意。
“师父,你们别打了!”
泊澜冷笑“你收的好徒弟啊,跟你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卜阴回道“那是自然,怎么,是不是很优秀?”
泊澜道他不要脸,他出手狠厉,卜阴能接住,却也是费力不已。
“你跟那个女人,如今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憋着什么坏?”
“我想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得告诉你吗?你管的外面也太宽了。”
泊澜“关于任允的事,你觉得我管宽了?”
泊澜的出现,总能破坏他的计划。
卜阴咬牙道“你向来都很喜欢多管闲事,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不该你掺和的事情就在一边好好看着,非要来裹什么乱?莫非还是惦记着当年的情谊,呵,老树妖&nbp;,我拜托你清醒清醒吧,那还有什么情意所在!”
“你这混账东西,莫不是忘了当年听的是谁的令,如今这般一步步一招招,忘恩负义四个字,你倒是做的极好。”
“这个罪名给我扣的,呵,你可别忘了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欠别人的什么账我没还?如今,无论我怎么做,怎么对谁,那都是我的自由,谁有资格多说半句!”
泊澜眼中的火快要溢出来了,卜阴也往狠了出招。
“你跟晴深缘究竟有什么约定?你们究竟在合作些什么?底下的那个不人不妖的家伙到底是谁?”
卜阴一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还真是多啊,我有什么义务负责解答你?”
泊澜冷声道“卜阴,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几十招过后,卜阴已经负了伤,然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泊澜道“当年的账?呵,当年的账,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你还的?真是好大的脸,不过也没关系,无论是你们两个谁都一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一个比一个薄情,一个比一个卑鄙,想要当年的事情再来一遍?呵,我告诉你,白日做梦!冷岑被压在那里万般苦难,她皆受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卜阴啊,这些年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要是记得的话,我劝你还是忘了吧,毕竟她永远也出不来了。”
卜阴面色阴沉,显然是被这一番话给激怒了,一字一顿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季辉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打的这么激烈,一见面还没有说几句话就直接开打,而且那位前辈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师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说她能出来她就一定能出来,我做不成?呵,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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