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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乡的时候,雪天晴就知道一句话: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如今,他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整整半个时辰,清月都处于暴走状态,原因就是雪天晴对她撒谎。
在清月看来,雪天晴是自己的亲人,被亲人欺骗,她接受不了。
雪天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七百多岁的师侄竟和小女孩一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终于,他鼓起勇气,一把抱住清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清月虽已成仙,可毕竟是女孩子,在被雪天晴揽入怀中的刹那,心中随之一空:“以后你不能骗我。”
雪天晴点头:“我保证!”
清月从雪天晴怀里挣脱出来:“自从师父故去,再也没人关心过我,直到认识了你。如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是你都骗我,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相信。”
雪天晴一呲牙:“知道了,如果再犯,任凭清月处置!对了,既然器灵已经炼化,再无他事,我们也该去拜会下白胡灵了。”
“你会杀了她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能悔过,放她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
见清月不解的看着自己,雪天晴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这世间杀生最多的是我们自己。妖物修成人身不易,若是不再杀生,放其一条生路也好。”
清月点头:“好吧,先去看看。”
二人刚出门,就听前院一阵嘈杂声响起,随后传来一个声音:“徐员外,好久不见,今日我可是带来了上好的货物。”
“邱员外,你怎么迟来这些日子。”
“别提了,先让人将马车赶到后院,进屋说吧。”
清月皱眉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两界镇上的邱鼎?”
雪天晴不解道:“邱鼎是谁?”
“两界镇上的商人,什么赚钱做什么,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真奇怪,他为何与徐川如此熟悉?难道二人沆瀣一气,坑害百姓?”
“为什么要猜?去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清月皱眉道:“他们能说实话吗?”
雪天晴并未回答,而是迈步朝前院走去,清月见状只能无奈的摇头跟上。
去往前院的路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十辆大车以及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雪天晴本想打个招呼。
可看着赶车的十几人对自己熟视无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如今的自己容貌有些变化,这些人认不出来不足为怪。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黑无常见到自己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当时自己一样是在变化之中,他为何那样,难道说自己被黑无常一眼看穿?
想到这里,雪天晴暗自吃惊:难过黑无常对天庭没有任何恭敬的言语,看来地府势力真的不容小觑。
刚到前院,雪天晴就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清月见状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就反应过来,跟着也变回了本相。
这些天二人只要一出来,就要变化成另外的样子,不但需要法力维持,而且还处处小心,实在是辛苦非常。
如今能已原本的相貌在光天化日下行走,让清月心中好不快活。
二人走进大厅时,坐下不久的邱鼎才喝了一口茶水。
看到雪天晴和清月,他先是一惊,然后直接跪倒口称恩公。
邱鼎跪拜之时,徐川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原来这才是二位的本来面目。”
雪天晴并未搭理徐川,而是将邱鼎扶起重新坐下,问他为何来此。
邱鼎笑着解释说,自己与徐川做买卖不下十年,平日都是每月一趟,就算哮天犬作怪时都没有间断。
要不是这个月天兵天将几次来到镇上搅闹,自己早就该来了。不过来之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雪天晴二人。
说完后,邱鼎又问道:“恩公,您二人为何在此?”
雪天晴苦笑道:“当然是为了避祸,我二人得罪的可是天庭,虽然我们不惧,可一旦连累了诸位,我等心中何安?”
邱鼎听完又起身拉着雪天晴对徐川说道:“徐员外,这两位可是我们两界镇的大恩人,您可要好生招待。”
雪天晴从邱鼎的话里得知,徐宅虽然位于深山,但也不是与世隔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外出采买。
一次偶然的机会,邱鼎认识了徐川,从此后不但每月为庄中送来生活所需,还会将这里的产出运到外面贩卖。
邱鼎口中的徐川虽算不得天下第一好人,可为人之正直也是他平生仅见。
虽然邱鼎嘴里的徐川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可雪天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上客气了几句,又嘱咐邱鼎在此多住几天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