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把监视我的人撤了吗?”
钟老爷子手一顿。
钟藜知道这些,他不觉稀奇。
自家孙女从小聪慧,学什么都快。患病之后,注意力和记忆里下降,对外界的观察能力倒是增强了。
他放下手中的事,指了指她的胳膊,“等你什么时候没有这种行为,我自会把你身边的人撤掉。”
察觉到钟藜神色不对,他略显无奈:“你放心,只要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涉你的。”
当时让人盯着她的初衷便是如此。
钟老爷子也不想让自家孙女不自在。
钟藜颔首。
她理解。
但她不是原来的钟藜,没有必要。
……
夜色渐浓。
钟家。
钟藜走进大厅,顺手脱下外套,胳膊还缠着绷带。
钟予淮只觉得眼睛刺痛,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无奈叹气。
钟藜似有所感,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一幕,原主经历过无数次。
身上每多一道疤,她的自责就多一分。
可她没有办法,那种恐惧由内蔓延引发的坠落感让她无法沉睡,只好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钟予淮住在市中心的豪华公寓,这里太过偏远,去公司不方便,没什么事一般不会回来。
虽是养子,但对于钟藜这个“弟弟”还是很关心的。
翌日。
钟予淮亲自载钟藜上学,没进教室就感受到了浓厚的恶意。
“真是服了她了,高三了还一直请假。”
“不就是让年级主任说了两句吗?真矫情。”
“这么一点点刺激都受不了,还上什么学。”
“就是,我要是她我都不好意思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