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见什么外孙女!
白老夫人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干着急,只能看着这年轻妇人流眼泪。
周氏忙拿出帕子帮白老夫人擦掉眼泪,随后退到一旁,生怕打搅安满月施针。
安满月帮白老夫人施了针,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将针拔了下来,长舒了口气,轻声说道“白老夫人现在睡着了,我给她开几服药,到时候按时吃药就好。”
白起感激地道了声谢。
刘海马不信邪地凑过去给白老夫人把脉,瞬间变了脸色,一脸诧异地看着正在写药方的安满月,渐渐地眯起眼眸。
刘海马可是个聪明人,方才安满月施针的行迹他全都记下来了,琢磨着回头写下来以后可以随便用了。
只不过,这一套对付中风用的行针对刘海马来说不够用,他的嘴角上扬,快步走到安满月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满月写的药方。
那字实在是太烂了,刘海马瞧着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这人对药方有点强迫症,字写得不够好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刘海马官一威还来得及出来,想起儿子说安满月医术卓越的事情,努力的压下官一威,轻声问道“安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满月笑着点点头,随后跟着刘海马朝着一旁走去,声音温和如风,“刘太医。”
刘海马亲切地笑着,讨好的说道“安夫人别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安满月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道“民妇……”
“哎呦,安夫人,你可别在我面前这么称呼,”刘海马立刻打断安满月的话,怂怂地说道,“我本该唤你姨的,我已经厚着脸皮叫你安夫人了,你还是叫我小刘好了。”
刘海马至少比安满月大个十来岁,安满月还真不好意思直接叫刘海马小刘,毕竟刘海马是个大官儿,“刘太医。”
刘海马很满意安满月对他的态度,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怎么会治中风的,还有啊,我儿子说你还会很多疑难杂症,就像那个……”
“你干嘛!”刘大夫凑了过来,一脸不满地打断了刘海马的话,他这个儿子他最清楚了,满脑子除了利益就没有其他的了,嫌弃地说道,“休想打安丫头的主意。”
“爹,”刘海马真的很想哭了,有这么坑儿子的亲爹嘛,反正他是头一次见,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请教安夫人治病这方面的事儿!”
“你不是觉得你自个聪明嘛,你自个研究就是了!”刘大夫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他就不明白自个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个刘海马这样的蠢货,“呵呵,再说了,你这么蠢,就算是教了你你也学不会。”
你这么蠢!
这四个字环绕在刘海马的耳边,刘海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好声好气地说道“爹,儿子现在已经虚心好学了!”
“你?”刘大夫上下打量了刘海马一眼,瘪着嘴收回视线,嫌弃道,“装的吧,该不会是为了你那个医书吧!”
安满月偏头看向刘大夫,听刘大夫这么说,刘海马好像是要利用她?
“是,爹,医书编好了以后会造福百姓,”刘海马挺直腰板,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是好事儿,有了安夫人的帮忙,医书上肯定会出现不少疑难杂症,说不定儿子的医书以后会流芳百世!”
刘海马想到以后自个会成为万人敬仰的神医,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不过他这会儿心里有数,知道自家亲爹肯定不高兴,也不敢太得意,“爹,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名字也写上。”
“呸,我才不稀罕!”刘大夫嫌弃地冲着刘海马呸了口,越想越气,直接开口破骂。
安满月瞧着他们父子进行深入交流,便走到一旁将药方交给白起,又给白起说了注意事项,这才说道“白老夫人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大喜大悲,就不会有事。”
白起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婉儿认亲宴会,忍不住问道“安夫人,我娘何时能醒?”
“一炷香的时间。”安满月想着白老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忍不住提醒道,“千万不要大喜大悲。”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安满月笑着收下周氏给的钱袋,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这会儿宁永川在隔壁的厅房喝茶,白府的茶水确实好喝,至于哪里好喝,他还真说不出来。
“好了?”宁永川及安安满月过来了,忙站起身,笑着说道。
“嗯,幸好白老夫人的只是中风前兆,好治,”安满月走到宁永川身边,顺从的由着他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咱们回去吧!”
此时的刘大夫也跑出来了,他懒得搭理自家那个蠢儿子,跟在宁永川和安满月的身后走着,单手摸着下巴,琢磨着回头跟着宁永川和安满月去扬城。
对刘大夫来说,住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安满月的地方就成。
要是宁永川知道刘大夫在想什么,一口老血肯定会喷出来,要是刘大夫在年轻个三四十岁,他一定怀疑刘大夫稀罕自家娘子。
得亏了刘大夫年纪大了!
回江东府的路上,众人都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