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撩帘子进了净房,武馨安呆坐在那处,眨着大眼儿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丈夫在说情话儿呢!
这厢不由是噗嗤一笑,
“裴赫这冷冰冰的性子,说个情话儿都还要绷着脸……”
害她一时都没明白过来!
于是她笑嘻嘻几步过去,撩了帘子便扑到了裴赫的背上,裴赫正弓着身子,低头洗脸,被她整个儿扑到了背上,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托了她的屁股,武馨安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小脸凑他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便见得丈夫的耳后慢慢的红了起来。
“谁……是你的珍宝呀?”
武馨安冲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裴赫低头闷闷应了一声,
“你……”
“甚么……我没听清楚!”
武馨安笑着又在他耳边吻了一口,
“你……”
裴赫仍是垂头低语,却是慢慢一步步背着妻子出了净房,二人转到榻前,武馨安咯咯笑着一个旋身往床上倒去,却是两条腿儿紧紧夹着他劲瘦的腰身,拉了他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武馨安一翻身坐到了他紧绷的小腹上头,伏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又笑着问道,
“谁……是你的珍宝?”
裴赫一手抚上了妻子结实弹性的大腿,一只手却是伸出来挽了她垂下的乱发,轻轻往下一拉,妻子的红唇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你……”
他低低呢喃,修长的五指按在妻子的秀发之中,腰上一使力便将武馨安压在了下头……
外头关妈妈手端了托盘,刚要进门,听得里头的动静,却是笑眯了眼,又退了出来,顺手将门给关紧了,又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了身后跟来的知袅,
“今儿小姐跟姑爷会晚些用饭,不要打扰,先把饭菜送回灶间热着!”
知袅眨着眼儿,似懂非懂,半晌才哦了一声,
“是,妈妈!”
知袅托着盘子回去,又遇上跟着过来的杜鹃,
“怎得又送回来了?”
杜鹃问,知袅应道,
“妈妈说小姐和姑爷要晚些用饭,让不要打扰!”
杜鹃瞧了一眼正屋里紧闭的房门,立时明白了,脸上有些发红,应道,
“即是如此,便晚些再送进去吧!”
说罢,帮着知袅将东西又端了回去,关妈妈在后头瞧瞧这两个丫头,心头暗暗道,
“这两个丫头,眼看着一天天也长大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不知大小姐是怎么打算的,若是不想抬了她们做小,便要尽快打发出去……”
她是看的清楚,这两个丫头对姑爷都有些心思,不过知袅单纯就是因着姑爷那张脸,杜鹃却好似真动了情。
这两个丫头跟着大小姐这几年,也算得忠心耿耿,大小姐向来待她们当成姐妹一般,若是不早些把她们安排妥当,日后弄出些事儿来,大家都伤心!
关妈妈人老成精,想事儿自是比年轻人全乎些,只又想着这小夫妻新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现下提这个怕是不好,还是等大小姐有了身孕,诞下一儿半女后再说此事吧!
第二日武馨安出城去了青云观,见着师父便将那银票拿出来,罗缘道见了一挑眉头,
“徒儿从何处得了这些银子?”
武馨安笑嘻嘻道,
“师父,这些银子乃是卖了丹药的钱,我给大家都分了分,这一份儿是您的!”
罗缘道闻言有些吃惊,
“怎得这么多?那丹药你卖了多少银子?”
武馨安便将前后三颗的价钱一讲,罗缘道高颂了一声,
“无量天尊!”
话说人都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沾这世俗的铜臭,却不知这修佛也好,修道也罢,这世俗之中的阿堵物,却是最不能缺的,他们又不是修习一日便能立时羽化成仙,说不得修行一世都不见得能得悟大道,可这成日里坐在大殿之上,光拜三清祖师也没法子填饱肚子呀,因而这些人不事生产,还要广修庙宇,为自家拜的神仙塑金身,却是比普能百姓都更缺银子!
罗缘道性子淡泊,一心修道,不问俗事,即不知巴结达官显贵,更不肯似旁人一般,游走在京师各高门大宅之中,弄些旁门左道的小把戏,装个得道高人骗骗银子,因而这青云观的日子是一如既往的清贫如洗,简朴度日。
而这青云观乃是早前四十年所修,到如今各处建筑已是开始破败,罗缘道只得领着众人时时的修修补补,这也亏得观里的杂役都是附近信道的百姓,三五日过来帮忙,有些少少的收些粮食,有些却是连粮食都不收的。
如此这般罗缘道才得以将道观维持下去,但这青云观如今也确是到了大修的时候了,他这阵子正因着这事儿烦恼呢,没想到徒弟这便瞌睡送了枕头来了!
罗缘道看着那银票有些踌躇,
“徒弟啊,这银子拿着当真不会烧手?”
武馨安笑眯眯道,
“您放心,说不得呀,隔几日还有人哭着喊着要上门求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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