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一个娘生的,与她又互瞧不顺眼,那两个自然是不想亲兄弟同自己太过亲近!
武馨安想到这处便冲楼下抱着阿黄揉来揉去的武显荣道,
“你玩会儿便回去吧!”
也免得她们派人来寻,吵得我这里不得安宁,武显荣却是充耳不闻,死活赖在这处直到午间,才又同武馨安去了冬蕴院,用罢午饭又要跟着武馨安要回春晖院,一旁早心中不满的武莲祯和武媛祯见状,手疾眼快的抓了他,
“今儿派了人去叫你,你也不来,下午可要跟着我们走了!”
说罢,一左一右将武显荣给带走了,小程氏在一旁笑道,
“安安,可别多心,他们姐弟平日里向来亲厚的!”
武馨安闻言嘴角一扯,
“呵呵……弟妹们亲厚自然是好事!”
这厢也不同小程氏多说,便自回转春晖院了。
如此还当武显荣再不过来了,却没想到天一擦黑,那小子便来敲门了,
“大姐姐!大姐姐!”
刘婆子过去开了门,
“大小姐,小少爷来了!”
武馨安在楼上闻声出来,见武显荣身后连个丫头都未带,心里便有些数了,
“让他上来吧!”
武显荣这厢蹬蹬蹬跑上楼来,见着睡在角落处的阿黄先扑了过去,阿黄今儿被他揉弄了半天,现下见着他便心下发怵,刚要起身想往桌下躲去,却是没那臭小孩手快,被一把抓了尾巴拉进了怀里,
“呜呜呜……”
阿黄冲着武馨安一阵哀叫,武馨安招手叫武显荣,
“别把我的狗给靳死了,你过来!”
武显荣果然放了阿黄过来,
“大姐姐……”
“这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睡,跑我这里来做甚么?”
武显荣应道,
“我们去找周淮呀,昨儿说好了的!”
“昨儿不过随口说说,你倒当真了?”
武显荣一甩脑袋,
“大丈夫一言死马难追……”
武馨安自然也是打算着今儿晚上再出去的,那赌坊里三教九流最多,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有了武显荣在,她倒不用再寻旁的借口了,于是便问他道,
“你怎么出来的,可是有人知晓?”
武显荣应道,
“我告诉母亲说是回前院去了,天一黑就关了房门,让半斤给我守着呢!”
这几日父亲不在家,哥哥又管不住他,不趁着这时节好好玩一玩儿,以后便没机会了!
武馨安想了想点头道,
“你待会便出去,装做回去睡觉的样子,在那狗洞处等我……”
武显荣闻言大喜,
“大姐姐,我就知晓你最好!”
二人这厢商议好,武显荣也不耽误,过去又抱着阿黄扯了一把狗毛,这才蹬蹬蹬的跑了。
武馨安等他一走,立时便吩咐两个丫头,
“给我拿身粗布衣裳过来……”
杜鹃忙取了衣裳过来给武馨安换上,
“大小姐……”
两个丫头一脸忧心,武馨安冲二人摆手道,
“你们不用多劝,我心里有数的!”
这厢装做洗漱一番上床睡觉的样子,房间里的灯光暗下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武馨安便从房里出来了,不多时身影便在两个丫头的目送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晚,武馨安姐弟又去了如意赌坊,周淮见他们果然赴约,那是喜出望外,
“我还当你不来呢!”
武显荣一挥手很是豪气道,
“大丈夫一言,死马难追!”
周淮听了哈哈大笑,
“是驷马难追,就是四匹马也追不到的意思,不是死马难追,怪不得先生要打你的手心!”
武显荣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嘻嘻笑问道,
“为甚么是四匹马,不是五匹马,六匹马?”
“这个……”
周淮与他其实也是半斤八两,如何能明白其中典故,抠着后脑想了想应道,
“这个……应该是四匹马跑得快些吧!”
“为甚么四匹马跑得更快,不是五匹马跑得更快?”
“这个……许是只有四匹马吧……”
“为甚么只有四匹马?”
周淮终是被武显荣问得恼了,应道,
“我说四匹马就是四匹马,你再问……我就不带你去瞧热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