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有些起伏，可是，没有过去，双脚像是生了钉子，死死地站在那里，直视着莫凌川的眼睛。

他眉头蹙紧，显然极为痛苦，可是，却在冲她微笑。

那种释然的笑意，仿佛三月里带来的阳光，纯净美好。

她依旧没有动，任由着蓝小棠和司机都冲了下去，然后，纷纷打电话叫救护车。

“雨墨、雨墨……”莫凌川虚弱地呼唤。

陶雨墨和他，距离大约五米，他动不了，她不愿意过去。

他眼底的光从充满着希冀到一点点暗下来，唇角涌起一阵苦涩：“对不起。”

陶雨墨的手，紧握成拳。

这是他应该的！当初，他纵容他的女人杀她和宝宝，现在这样的报应，是应该的！

陶雨墨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视线从莫凌川身上移开，然后，慢慢转过身，要走向自己停车的位置。

莫凌川看着她转身，只觉得这一瞬间的悲痛，让他仿佛吃了黄莲，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是苦涩。

他当初那么对她，就应该想到此刻的！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眼泪还是模糊了视线。

莫凌川死死地看着陶雨墨的背影，抬起手，想要擦掉此刻眼睛前的模糊，将她看得更清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