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想着要过年,不知道白勍那边生意有没有起色。
早上起床就和崔丹说“年货多买一份,给童童送过去。”
崔丹“她那头生意也不晓得好不好。”
白国安“这个月工资都没开出来。”
现阶段不行!
崔丹皱眉。
知道大环境不好,可不好成这样了?
叹气“当初……”
“当初不当初这种话别说。”
白国安是个不愿意回头看的人,也不太喜欢听别人讲。
怎么不选盛桥选了荣长玺,这种事儿没必要提。
选了就好好过,过不下去那就散,别总是后悔,后悔没用!
“不行我给她拿点钱,我手里有。”
崔丹想的比较长远。
她老了就指着白勍了,家里那些侄子侄女什么的呢,重不重感情她分得出来。
也不一定就非指望白勍对她怎么样,只要大面过得去她就愿意掏这个钱,当卖个好吧。
如果将来能赚,那就更好了,她还当投资了是不是。
“她要用就和你讲了。”
两口子开车去市场囤年货。
荣奶奶这头顾不上囤什么年货,又进医院了且这段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的。
过年前三天,荣奶奶发病没救回来。
白勍人当时在外地,半夜荣长玺来的电话。
白勍飞不回来,压根没航班。
开车回来不现实,太远了!
助理就劝“坐一早的飞机回去吧。”
白勍看看时间“你给我买张火车票。”
临时买票,哪里能买到卧铺,人家都是提前多少天就定好的。
白勍连个硬座都没买到,就那么上车了。
一晚上的火车,早上大概三点多能到。
老太太走的特别急。
以前每次进医院都病的挺重,可每次似乎都撑过来了,就这次!
明明瞧着不重,结果人突然就撒手走了。
走的特别特别突然。
可白勍就是长翅膀,她也不能马上飞回来啊。
白国安在家里睡的迷糊糊的,听着好像是手机响。
一激灵。
开灯。
崔丹翻个身。
“谁这么晚了打电话啊。”
说完继续睡。
白国安抓过来电话,白勍请她三叔去医院一趟。
荣长玺肯定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怕他自己应付不过来。
她如果知道会这样,她就早一两天的回去,可人生谁能计算到下一步呢?
“放心吧,我和你三婶这就过去。”
崔丹睁眼睛。
“怎么了呀?”
“起来吧,小荣他奶没了……”
崔丹麻溜爬起来。
“这也没听说犯病啊,前些天不是好好的说进医院检查身体?”
这好像是每年都会固定一个时间去住院检查身体的。
白国安穿戴好就直奔医院去了。
白歆接到她二姐电话,推丈夫。
丈夫一脸懵。
“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推他干吗?
“得去趟医院,我二姐夫的奶奶过世了,那边没人。”
丈夫哦了一声,躺着没什么动作,白歆又催了两句,他才起床。
荣长玺没有办过这些事情,人走的急走的时候倒是没受什么折腾,瞧着算是安详吧。
他勉强维持着镇定,让办什么就办什么。
看见人勉强能打个招呼,不太爱说话,话是越来越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
就是从里面出来,他电话响,他去接,然后那腿不知道怎么就软了。
荣长玺腿软手软。
别人骂他是庸医,全微博都在声讨他,说他害病人跳楼的时候他都没慌。
可这个时候他慌了。
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就是膝盖突然软了,没办法走路。
腿和手都是麻的。
白歆给张罗这后事,该办也得办。
可按照荣长玺的意思,什么都不办,直接送去火葬然后下葬。
白歆……
没见过这样办的呀。
这……
白歆也是有点麻爪。
这个时候问二姐夫?瞧着那人状态就不对,根本问不出来话,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