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那车里挺冷的,她穿的倒是挺多。
她怕冷。
荣长玺就是怕冷他也绝对不肯多穿。
你瞧着一身穿的多漂亮,可上手捏捏就晓得了,裤子是单裤,上面也没多穿。
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到他身上。
“干吗?”他皱眉,脸色有些严峻。
“冷啊。”
“你是不是傻?”他反手把她脱下来的大衣按回到她的身上。
是不是傻?
谁能抗冻不晓得?
白勍看着他那副装的死样子,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她傻!
“下次出门多穿点。”
一个坐地铁的人,好意思就穿这点吗?
不怕感冒?
“感冒是病毒传染,不是因为冻的,明白?”
白勍闭上眼睛。
拒绝和他继续沟通。
又这样!
讲不过。
服了服了。
“是是是。”
启动车子。
“你现在是年轻,再过两年就晓得厉害了,你少穿一条裤子谁能知道?套上棉裤也不会多臃肿,你身材那么好。”
白勍叨叨叨。
手机响。
接起来。
“大女儿,和小荣回来吃个饭吧,妈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白勍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不过年不过节的,她妈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了……”
“白勍啊。”
“爸。”
白庆国握着电话看隋婧,隋婧指指电话,她今天买了很多的菜,白勍不回来怎么吃得掉啊。
“你和小荣在一起呢?”
白勍应了一声“啊,在一起呢。”
“那带他回来吧,你妈买了不少菜,我一会叫白歆也回来,一起吃个饭。”
白勍哦了一声。
“你妈?”荣长玺问。
“我妈遇上哪个算命先生了?这先生有点本事啊。”白勍觉得神奇。
反正家人都劝不了的东西,算命先生一讲,她妈就肯听。
荣长玺……
无法理解这种脑回路。
段鹤下班回家,就见丈母娘在厨房里忙活上了。
做了过油的菜。
“妈,家里要来客人啊?”
“你换了衣服进来帮忙。”
“哎哎。”段鹤挺高兴的回房间换衣服,然后过来帮忙。
大多数隋婧说什么,段鹤都能听。
段鹤这人呢,不高兴也都写在脸上,过天就忘。
无论多么大的事情,第二天保证翻篇。
好听的话就叫没什么心眼子,不好听的话就是缺心眼子!
“白庆国……”隋婧扯着嗓门喊。
“又干什么?”
“下去买点酒,挑贵的买啊。”
“家里今儿来谁啊?”段鹤好奇了。
“还能是谁,我未来的二女婿……”
隋婧叫白庆国下楼去买香槟酒。
小荣她记得是不喝酒的,那就不能有太重的酒味儿。
段鹤听了,沉默了几分钟。
“白歆这死丫头,就等着吃现成的,不知道早点来帮忙,要请她二姐夫吃饭,一点诚心都没有……”骂完白歆一转头见大女婿人没了,这个该死的,又跑哪里去了?“段鹤……”
白勍拉着荣长玺去了趟附近的超市。
买了点草莓回来。
白勍停好车。
“你别动,我去拿。”
荣长玺被她气笑了。
好不容易买点东西,结果还是她自己爱吃的。
爱吃就算了,还要自己去搬。
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的?
带上车门,去后车厢把草莓拎了出来。
“我拿就行,别累到你。”白勍嘿嘿笑了两声,抢了过来。
荣长玺抱着胳膊看她,问“这东西是不是吃不完还要打包带回去啊?”
白勍斜眼看他。
“我是那种无耻的人吗?”
他想了想,认真回答“是。”
绝对是!
白勍眯着眼睛用视线来回扫射他。
他伸手“我拿吧。”
“呦呦呦,我记得我刚你谈恋爱那会儿,重的东西都是我拎的……”
荣长玺抬脚对着她的小腿轻轻踢了一下。
“你还能记得啥?”
怎么对你的好,你一点都记不住呢。
还不许人进步是吧。
白勍贴着他身边,把草莓递了过来,荣长玺两手提着袋子,白勍一会贴着他腿走,一会抱他胳膊。
荣长玺气的没有办法。
“你是有软骨病是吧?”
“我有啊。”她点头承认。
手撑在他的后背,拍拍他,示意他赶紧走。
就在楼梯间,荣长玺贴在墙上,印了一后背的白灰。
白勍站到更高的台阶上推着他,不让他动。
“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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