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这一甩手,淮杰就被甩在了地上,他瘪了瘪嘴,但没有哭。
“爸爸,小阿姨怎么了?她怎么不认识我了?”淮杰坐在地上,委屈地向我求助。
“好了,没事啊,小阿姨生病了,她不记得你了,咱们帮她慢慢找回记忆,她就会好起来了。”我安慰着淮杰。
淮杰懂事地点了点头。
和淮杰遇到的情况一样,夏舒对她的父母也很是排斥,一旦她的父母触碰到她,她整个人就像触电般地往后缩,她连自己的父母都忘记了。
夏舒的妈妈哭的很伤心,夏舒的爸爸也一个劲地叹气,而夏舒蹲在床脚,疑惑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护士过来查房,劝夏舒的父母先行离开,病人需要静养,不能这么吵着她。本来夏舒的父母还执意要留下来,但是,眼见自己的女儿躲避自己像躲瘟神一样,他们没有办法,为了不造成夏舒的病情恶化,只好先回家了,走的时候,护士让淮杰也跟他们回家,因为夏舒同样排斥淮杰,因此,在夏舒病情稳定之前,除了我,其他人都尽量不要来干扰她。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夏舒两个人。我伸手抱着她,跟她讲我们相识的事情,讲那些美好的过往,希望能够唤醒她的记忆。
夏舒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听着我说话,偶尔,也会疑惑地问上我一两句,比如,淮杰是谁?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夏舒的饮食起居和治疗,事无巨细,一定亲力亲为。为了不让夏舒的父母和淮杰担心,我还每天晚上打电话给他们,向他们汇报夏舒一天的情况。
当地派出所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告诉我野人的事情。
原来那个野人是一个遗失在大山里的婴儿,从小和兽群为伍,没有人照顾他,他自小养成了兽的天性,弱肉强食,吃的是动物和人的肉。那些被他抢上山的女人们,野人都是先强迫其发生性行为,女人不堪受辱而死,野人就会把尸体吃掉。警察告诉我,他们回去找到了那个野人居住的山洞,对里面的白骨进行了分析,最早的死亡时间有超过三十年。此外,还有一些死掉没来得及吃完的女人,血肉模糊的,从尸体分析,死亡时间应该是最近一个月之类。那些还有半截子身体的女人,无一不是先被多次强暴,以至于下身撕裂,后被这个野人食肉寝皮,这个野人已经在山上作恶三十几年了,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有十三个之多,我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杨先生,这次多亏你的坚持和帮助,咱们才能抓获这个野人。还好,夏舒女士命大,能够虎口脱险,总算是杨先生的努力没有白费。”刘警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