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石头终于被搬走了,岳思瑾轻轻地笑着。她怎么会以为五年前就是结束呢?只有看着苏子诺被毁掉这才是真正的结束。
那就是现在,她已经输的什么都不剩了。
岳思瑾眼神一寸一寸从地面到天护板,夹杂着血腥味的空气让她觉得周身都畅快。从现在开始,龙堡才真正的属于她了。
她垂下眸子,正好对上苏子诺通红双眼。
岳思瑾拖着糖糖走到乳白色楼梯口,优雅道:“其实你来的真是时候。”
苏子诺没有吭声。
以前她总觉得苏子诺明明输了却强撑着模样令人作呕,但是此刻她却觉得顺眼多了,也不打算苛责她。
“你的消息传出,哎嗨才肯从国外回来。”岳思瑾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着糖糖的头发,全然不顾糖糖已经吓的瑟瑟发抖。
“事实上,五年前强行催眠勋爵。这让我的身体亏损特别大,我啊再也不能像是对战勋爵一般的深度催眠。所以哎嗨才能心心念念的想着你这个贱人。但是我终于找到了我母亲当年的师弟,他会代替我催眠哎嗨。”她嘴角勾起,弧度完美。
“是你,让哎嗨亲自走到我面前。”岳思瑾松开手,匕首“哐当”一声落地,“你看看现在昏迷的他是多么无辜稚嫩,只要他再次醒过来,他就只能记得我是他敬爱的妈咪。”
岳思璟再把目光放在因为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一动不动站着,等待指令的战勋爵:“就像是勋爵一样,他只记得我是他深爱的妻子。”
苏子诺浑身颤抖着,目光狠绝盯着她。
没顶的悲伤把她淹没,痛苦感让她无法开口。
“假的,爱情是假的,亲情也是假的,龙堡里一切的感情都是假的。我用你们的血浇灌出来,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你真实的被铲灭一切希望要好!”
岳思瑾微笑着看着她,就像是在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
她抓起糖糖的手,“是你把糖糖送到我面前,也是你让雷靳炎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你促成的,让我可以成功地把你们一网打尽。”岳思瑾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苏子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贪心,因为你的愚蠢!”
她目光定定地落到苏子诺身上,见她气的浑身发抖,心中不禁快活更胜。
“苏子诺!”
岳思瑾陡然提高的声音让苏子诺下意识抬眸看她。
然后岳思瑾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然后手指轻轻一动。
糖糖都来不及尖叫,就直接从栏杆上推了下去,
看着苏子诺疯了一般地在地上爬着,想是一只一脚就能踩碎的虫子,卑微又可怜。她痛哭着,眼神紧抓着躺在血泊之中的糖糖。
似乎悲恸到了极点,连眼泪都要掉不出来了。
岳思瑾手搭在栏杆上,笑的欺负后仰,整个癫狂到了极点。
这一天终于就这么来了,她终于摧毁了苏子诺,比杀了她还让她绝望。
畅快感让她整个人都有种无法言语的舒爽。
和她形成对比的是苏子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仰躺在地上。傻傻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住没入头发里。
岳思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看着的是一条烂虫。眼眸中的鄙夷无需多说,她动了动脚,想朝苏子诺走过去。
她还没有享受够她的绝望呢。
这个时候,就算是苏子诺要死,她也要苏子诺一日一日的活着,她会刮花她的脸,割掉她的舌头,让她就像她以前伪装的一样,这辈子就在龙堡当一个痴痴呆呆任人欺凌的清洁工,看着她跟战勋爵,战诺一永远美满幸福的生活。
苏子诺,会是除了战勋爵以外,最大的快乐!
但是刚刚迈出半步,整个人就被一股反作用力扯了回去。岳思瑾拧起眉头回身,她使劲抬手。
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牢牢黏在了栏杆上,根本动弹不了半分。怎么,怎么可能?
岳思瑾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疯狂地、使劲地扯着自己的手,但都是无济于事。
忽然她整个人抖了一下,眼眸一黑,再亮起时眼前的东西先是浓重的雾褪去了,恢复了它原来的模样。
岳思瑾抬眸朝楼下看去,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血迹。
更没有糖糖的踪影,她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楼下确确实实没有糖糖破碎扭曲的身体,光洁的地面上只有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岳思璟猛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