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办法,安泰公主只好讪笑两声,落荒而逃。
如意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安泰还是修炼不到家呀,这要是换了长宁郡主,估计就会和越洹冷脸对冷脸了。
将人一把捞了过来,让她坐在腿上,越洹一手覆上了如意的小腹,“笑?”
“不!”如意意识到危险,立刻正襟危坐,要多端庄有多端庄,只是一转眼,还是绷不住了,嘴角又开始咧开。
越洹无奈,他的小妻子自从有孕以后,不但变得愈发娇憨,胆子还大了不少。
将人抱紧了,低头嗅着如意的发香,越洹身体有些发热。
太医说过,这有孕之后前三个月坐胎都不太稳,如意身体底子弱,年纪又小,更是不能马虎大意。最好,是夫妻分房睡。越洹舍不得让如意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没分房。虽然每天依旧是同床共枕,但却也忍着欲望没有碰如意。
此时,娇妻在怀,软玉温香的,越洹身体里就有一股子热气还是叫嚣。
夏日里穿的轻薄,如意很快就感觉到了越洹的变化。那火热抵在自己的身上,她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对着越洹羞羞脸,明亮如秋水晨星一般的眼睛里满是促狭。
越洹什么身手?将人一把抓住了,好生揉搓了一番,直到如意眼泪汪汪地讨饶才住手。小夫妻俩人用过午饭后,满足地躺在床上小憩。看着睡得香甜的如意,越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不过,世人总有不长眼的。越洹的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坏了。
自从如意有孕的消息传开后,荣华轩那边儿,也同时传出了白老太太身上不舒坦的消息。
请了太医看过,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本来嘛,夏日炎热,老人家上了岁数,本就容易热着。白老太太也不是那爱动弹的,身上多少也带了些老人们都容易得的病症。叫如意说,大约什么三高之类的,都能在老太太身上找到。
虽然老太太爱装个病,但谁也不能就说这次,也是装的不是?
而且看起来,白老太太这回还真不太像装的,整个儿脸盘都小了一圈,说是吃不下也喝不下。
本是寻常的事情,偏偏和如意有孕凑在了一起。
多请了几次太医之后,慢慢就有传言,说是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个妨人的。
开始的时候,这流言只是小范围的传,渐渐的,街面儿上说的人就不少了。就连国公府里,也逐渐有了传闻。
锦儿绣儿常在府中走动,听说后被气得眼泪汪汪的。尤其是绣儿,奉了如意的话去冬晴园给二太太送花样儿,回来时候正好就听见了假山后头两个仆妇在那里嚼舌头,一个问着什么“可是真的”,另一个就说什么“如今都传开了,街上谁不知道咱们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个命硬的,如今就能克着老太太,说不准下一个就克谁呢”。
绣儿气了个倒仰,大步转过假山劈头盖脸地就拿着手里的东西往那两个仆妇身上砸,一面砸一面骂:“我打死你们两个嚼舌头根子的!”
她身边没有别人,那两个仆妇也不是善茬儿,三个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一直到后边有人赶来,才拉开了。
如意还没听说那些个传闻,她被保护得太好,什么话敢让她听见?
所以当有人跑来告诉她,绣儿因与人打架,被一起关到了拆房的时候,如意就急了。
“绣儿是我的丫头,我最是了解不过。她性子爽利了些,却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人争执。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