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苍迦就不推辞了,谢君上!”
“借花献佛罢了!”
想到雎羽,苍迦统领默然不语。
凤翎王瞧一眼他忽然失神的模样,淡然的放下琉璃瓶:“这世间许多神仙,都是历经大洪荒的造劫,得到了高于当世所有其他人的位分,头衔,受到敬重,受到膜拜和供奉;可是真正的神,是有命数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功过,有自己的造化和劫数,历劫不是定生死,只是一场造化;渡化一场劫数,也是一个神的命数。”
“君上所言,是否在告诉苍迦,白银祭司,也是您的劫?而您正在渡化自己?不关乎生死?”
苍迦统领定定看着凤翎王,他内心想要这个回答,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可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他都忍住这个问题,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在等待,他在忍耐。他所认识的凤翎王,不是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枉顾苍生的神尊,他脸上的寒霜从未卸下,但是他相信,他的本心,也一样是正直,正气。否则又怎能够,舍弃九天之荣华,而舍身入魔域,用自己觉得心,造出这一个净化魔域的场,呆在这不见天日的深海。
他就算是再无聊,再消遣度日,也不至于,舍弃自由。
苍迦统领相信自己的选择,他认定这个人,认定他眼睛所看的方向,是自己要去的方向。
“苍迦,做神仙不要太较真,真真假假,数十万年如白马过隙。”
“君上一直都知道,苍迦心中有此一问,可是您迟迟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知道我想问,可是我不问,您就不说,对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凤翎王看着他的海蓝色眼瞳忽然悲凉哀戚,伸手放在他的头顶,用力拍了两下,果然是只灵兽,通晓人性,可是他没有人的血性,不懂情爱也不懂人间七苦。
“是的,我不想聒噪的和你聊这个话题,可是这百年来,我知道你每每在床榻伺候我服药,见我受着病痛折磨时,你的焦灼,你越是急,越是怀疑,我都能感受到,你前所未有的不安。”
苍迦统领感觉到头顶那只手掌的重量,手指收成一个拳头,原来君上一直都感受得到,可是他只字不提;自己的情绪原来早就暴露在他眼中。
“君上…我,不愿意眼睁睁看您为了区区一介巫女,断送自己的性命,您这样的神尊,若不是受了连累,怎么会变成这样虚弱的样子,我很怀念,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那位武神,不是躺在病榻上,虚弱的连做梦都会惊蛰的样子。”
凤翎王再用力拍一下他的肩头:可怜这孩子总是闷声不坑,辛苦你了。
“纵然是一位远古大神的消逝,也是情理之中的劫数,是这天地有它的规则。若是用本王的这一副皮囊,换来一场浩劫的结束,便是我的功过,是我的命数。”
苍迦统领感觉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他以前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虚弱,无力感。
“我说这些给你听,是因为你不是一般的灵兽,你自泽地降生,那处出过什么样的神仙,你也是了解的,你降生便是承袭业火的神兽,通晓人性,更加能够御火御灵,这不是普通的生灵可比。换句话来说,你与我,是同样的神仙,我有我的命数,你,亦有你的命数;某一天我们在看不见的地方,归于混沌,都是命数之事罢了。”&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风起凤翎&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