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都统,在下真的是礼部员外郎,不能因为没有这个凭证便捉拿我吧?”
伯恒脸色淡然,没有因为宋植的只言片语而变化,钦天监不似大渊其他机构,是绝不允许被外人渗透的,作为当值的统领他自然是深谙其理。
一个年轻貌美,穿着随意的女人大白天过来,直接说要见监正,上一个主动要见监正的是十年前的一位将死的诗圣,眼前这女子何德何能能觐见监正。
作为禁卫军左统领,他有权利羁拿下这个小小的员外郎。
宋植见这些人手都搭在刀柄上,个个都是化神境巅峰的高手,一时间也只好被逼的向石阶处走去,忍不住仰头大喊道:
“监正!!!”
“给我凭证啊,我想要那个特许银牌啊!”
“放肆!”见宋植突然大喊大叫,统领伯恒顿时大惊失色,立刻装作要拔刀的样子,出声喝止让宋植收声。
宋植只好重新闭上了嘴,已经被带到了统领伯恒的面前。
这个身穿紫金甲胄的汉子走上前来,挥了挥手示意身边另一个高手靠近些,吩咐道:
“将她押送到刑部调查身份,若她中途敢反抗可以”
伯恒举起一只手掌,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让宋植顿时悚然一惊。
这位副官自然明白这只是唬人的手段,区区一个礼部员外郎能从他二品手中逃脱?只不过是让她老实配合罢了。
伯恒见副官读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看向宋植,继续冷淡的说道:
“若你真的是礼部员外郎,自然会平安无事,若你另有目的,呵呵,那啊!!!”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差点栽倒。
捂着剧痛无比的后脑勺站起身来,伯恒惊怒的吼道:
“是谁,是谁偷袭我?”
结果他只看到宋植和其他手下正仰头看着上方,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却是啥也没有。
等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脚边有一个银白色的玩意,他弯腰捡起一看,居然是一枚特许银牌,上面还沾着点血迹,没有猜错的话就是他自己的。
“这?”
他懵了,自己堂堂一品仁王境高手,居然会毫无征兆的被一个银牌给砸中,这太邪乎了。
“统领,这令牌,好像是从上面扔下来的”他的副官小心翼翼的凑上来说道。
宋植面露喜色,也赶忙说道:“这肯定是监正大人听到了我的呼唤,所以将这令牌丢下,旨意让我进去。”
“荒谬!”伯恒立刻打断了宋植的话,摸了摸带血的后脑勺,冷哼道:
“钦天监高不知数百丈,监正此刻身在云雾中,怎可能听到你的胡言乱语,给我带走!”
眼看宋植就要被大汉们架去刑部喝茶
乒铃乓啷,咚!
随着一阵密集的金石交加声,众位禁卫军立刻齐齐后退一步,再探头望去,顿时一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们的老大,贵为一品高手的左统领大人,此刻正大大方方的趴在地上,身边尽是零散的特许银牌,那头上全是被砸的大包,血流了一地生死不知。
“统领大人?”
“左统领啊!!!!”
“完了,伯恒哥死了。”
身边的禁卫军一个个都不淡定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谁他妈死了,你小子会不会说话,都给起开!”
一声怒喝从地上的血迹中传来,接着趴到安详的左统领伯恒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脑袋此刻被这些万丈高空坠落的铁器砸到七荤八素。
也幸亏他修为高深,这些令牌都砸歪了他的脑袋都没事。
伯恒抹了抹脸,看着满手的血后倒不以为意,这些伤势对他这种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
拨开人群走到宋植的身边,伯恒啪的拍掉了反扣宋植双手的那个禁卫军,沉默片刻后不情不愿的说道:
“宋员外郎,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