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真的感到胸口有些难受,看来被蜈蚣精抽打的胸腔,在坠落之际真的骨折了,他奶奶的还真疼啊!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心里有了更好的想法来捉弄面前这个美人。
嘿嘿,担心我就对了,有戏!
危霆云悄悄运功收住了血涌,眼睛重新闭上,神情恍惚的说道:
“情到深时,血浓于水当我看到你荡妖除魔的身姿时,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诶你不要说话,让我先说完。”
“刚才,我发现你除了风采外,还愿意帮一个素未谋面的娃娃挡下攻击,这份善良让我无怨无悔,纵使是死!我也要为你而死”
宋植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家伙隔这交代遗言呢?越说越离谱!
“别说这些丧气话,你死不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不!”
危霆云立刻摆手,这个气氛咋能在这时候断呢。
“我已经撑不住了,既然现在天随人愿,我也能安心的去了,但是美中不足的是”
说到这危霆云的眼神落寞,嘴角刚才憋住的血又汩汩流出,沾湿了宋植的衣袖。
宋植扶了扶额有些头疼,没想到危霆云这么一摔,竟能摔出生命危险,这可咋整。
“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吧。”
见危霆云欲言又止的模样,宋植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神父,正在聆听逝者最后的愿望给他们慰藉。
危霆云这才继续开口,声音放的很低:
“美中不足的就是梦境不能成真。”
宋植还在疑惑啥梦境的时候,一道久违的,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长生锁任务:帮危霆云完成他的梦想。
奖励如下。
美人画卷色彩:蓝色
解锁天赋:风尘玄冰
啊?
恩!!!?
宋植瞬间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竟然这个时候解锁了任务,这这算不算是吃人血馒头?
看着枕在自己膝盖上,一脸期盼的危霆云,宋植一时间百感交集。
最后还是宋植先开口问道:
“你的梦境到底是什么?”
危霆云看到宋植的反应这么大,那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火光下尤为可爱,甚至还凑近过来,吐气如兰,让他心里不禁大喜过望。
这不将你搞到手?
“就是”
危霆云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捏起来,眼神也瞟向了一旁,语气幽幽的说道:
“意中玉人深深拥半点朱唇浅”
“浅尝”
说完,他的目光瞟向宋植那双诱人的薄唇,也注意到了宋植瞬间紧皱的眉头和微微后倾的姿态。
当下他赶忙装作自责,边吐血边说道:
“我太过分了!”
“不过不要紧,你不用理会我”
“基本上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带着一个半个梦离开这个世界”
危霆云咳嗽声加剧,整个人也痉挛起来,但是眼神却不住的向着宋植瞟去,能看到这身旁的美人抿紧了双唇,似乎被自己动摇了。
而宋植,此刻内心确实陷入纠结。
淦!?
这系统是咩意思噶?
虽然又能解锁一个强大的天赋,但但这是要我出卖色相?
荒唐啊,我可是个男的啊,这家伙要是真死了,死后知道真相了半夜会来找我的。
是将这任务给它冲了,还是守住自己的节操。
这可是我的异世界初吻!
见宋植一直咬着下唇,眼神闪烁却没有什么反应,危霆云感觉到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这种氛围也在渐渐消散,再这么拖下去可不行。
果然,宋植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危霆云真相,想让他知男而退,然后老老实实让自己带他回他们氏族,生死再说。
只是宋植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开口,一只手掌就抵在了他的唇上。
“唔唔唔!?”
宋植眼睛猛地一睁,发现原来是危霆云,他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后,又很快收了回去。
危霆云将手掌又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嘴里念叨着:
“为了这一个吻,我危霆云发誓,只要我能逃出升天,即使你不是我们北境人,我也一定娶你为妻!”
听到危霆云掷地有声的声音,宋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头的问号。
我看你娶个屁啊,就冲你这男女不分的脑子,难怪连你手下都笑话你追人反被打,真是活该。
不过见危霆云似乎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宋植的嘴角也泛起一抹浅笑,同样大声回应道:
“那就打起精神来跟我出去,可不能死在这里啊!”
危霆云还以为宋植默认了,立马睁开了眼睛:
“哎呀,莫非是梦境成真,虽死犹生,我我好像又能看见了!”
说完他偏头望向宋植,就要趁着激动拥抱上去,却被宋植站起身给躲开了。
宋植撇了撇嘴,在危霆云说完娶妻后,他就有些怀疑这家伙有装死的嫌疑了,这么看果然如此。
“既然看得见了,就赶紧起来吧。”
危霆云扭了扭却伸出了一只手,尴尬的说道:“我腿断了,你扶我吧。”
宋植五指张开又紧握,耐心已经有些被磨没了,但是不知道这家伙这回是不是真的,只好蹲下准备将他扶起。
轰隆隆、轰隆隆、
这时,一阵巨大的震动忽的从溶洞岩壁传来,连带着地上的石子都在跳动。
宋植立刻重新站了起来,警惕的向上方看去,危霆云也面露疑惑,此刻的他确实伤的不轻,眼神也淡漠了下来。
很快,这股震动便越来越剧烈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靠近。
离得近了,宋植也听出来了,这是马蹄声,而且是相当多的马蹄声。
他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危霆云,这家伙的表情此刻也放松下来,这么看来果然是雁冰氏族的人寻到这儿来了。
啪嗒哒、
这些马蹄声最后止步与他们正头顶,但是相隔遥遥的黑暗,宋植看不清上面的情况,只是感觉有很多双眼睛正注视着下方这盏明火,注视着他们二人。
接着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让宋植表情微变,地上的危霆云更是惊得克服医学疑难,蹭的就起立了。
这是一道淡漠的女声,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蛮不讲理:
“下面是何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