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球跟前跟后,在周围跑来跑去,不时叫上两声,指挥众人清理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的血迹。
衡器等人也不觉得惊奇,邰家住久了,对成精的马和狗已经习惯了。
若是对一只狗帮忙找血迹都要惊奇,那还怎么面对喜欢翻白眼和听八卦的大黑马……
众人忙完,就往木屋赶去。
老爷子到底不放心,抱了孙女在怀里,小声问了几句。
珠珠抻着脖子看了半晌,趴在爷爷耳边应道,“爷爷,是黑色……嗯,不对,又变成紫色了!”
紫色?
老爷子暗自心惊,要知道孙女辨认了这么多人头上的气运,以普通白色居多,灰色就是运气差一些,黑色就是灾祸或者死亡。
最好第一次,也就是浅淡的红色。
这种紫色的气运,还是第一次。
就是不知道紫色代表什么,紫气东来?
他的脸色有些沉重,不知道救了这人是福是祸。
邰永禄、邰永悦和陈瑞阳被关在木屋里,但实在是惦记爷爷和妹妹,想出门又被刘死死守着,只能趴在窗户上,恨不得把脖子抻出二里地。
好不容易远远瞧着爷爷等人回来,他们都是欢呼起来。
“爷爷回来了!”
“刘叔快开门!”
刘也是松了一口气,回身打开门栓就去迎了众人。
三个小子冲过去,围了爷爷,又好奇看向那半死的年轻人。
衡器临时用树藤编了一个担架,那年轻人长的瘦高,小腿耷拉在下边,看着很是凄惨。
“爷爷,这是谁?他怎么受伤了?”
邰永禄还知道不能生张,小声问着。
陈瑞阳接过珠珠抱了,也是一脸的好奇。
就是大黑马都带了媳妇儿凑过来,嗅嗅担架上的人,被冲了满鼻子的血腥气,然后嫌弃的打了个大喷嚏。
老爷子赶紧吩咐,“衡器,你们会处置伤口吗?先帮这个小兄弟止血,刘回家找永禄他娘,就说我要王大夫留下的伤药,让她都拿来了。还有干净的棉布带子,一套永安的新衣衫。对了,永宁先前腿伤吃的药还剩两副吧,都拿来!”
衡器和刘赶紧应了。
刘抬脚就要下山,永禄怕他说不明白,就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回去。
留下邰永悦和陈瑞阳赶紧帮忙烧热水,那人伤口太多,只是擦洗就是个大工程……
杨丽华正在家里后院忙着,车队这次从草原又带了不少羊绒回来。
村里妇人忙了几日,清洗晾晒,邰继业又送去染坊染了颜色,如今重新拉回后院,就要开始纺线和编制了。
村里妇人不怕活计忙碌,就怕没有活计啊。
这会儿,大伙儿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八卦,手里不停忙着,真是各个眉开眼笑,高兴的不成。
杨丽华带了春红,要记录原料,进出成本,更要记录妇人们的出工,方便以后开工钱,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幸好,胖丫头被老爷子带走玩耍了,否则,她怕是也不能这么专心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