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氏党羽发力,处处攻击,阴谋齐上,大皇子想来也是焦头烂额。更遑论,他可能还在燕北与晏氏死磕。
届时,殿下出其不意,拿下秦氏,昭告天下,宣布其罪,展露峥嵘。
同时,收服军中中立武将,策反大皇子部属,颁布旨意,宣称“奸佞伏诛,内乱已平,朝纲稳定”,看情况,着令大皇子卸甲归京,亦或是,以异族进犯为名,令其抵御,不必进京。
再者,殿下拜入大儒门下,于士林自有一份情谊。
届时,邀请名士入朝,相助辅佐。再为沉冤者平反昭雪,为愤而辞官者扫平障碍,朝堂清明,人心思定,必是如虎添翼。
上有世家清流,下有实干官吏,殿下内政无忧。若无外敌在侧,大皇子纵然起兵作乱,殿下手握大义,平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啊?!……”周谦一愣,转而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小姐懂我。我周谦如今始知伯牙遇子期之喜。”
……
“殿下,还未曾谢过殿下,曾为我傅家周旋。”
“……诶?你怎么知道?”
程知但笑不语。
周谦失笑,继而摇头长叹,“唉,也是,哪里还有你不知道的。
是谦无能,只能做到这一步。先前不知小姐是小姐,那个时候,并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谦原先打算,着郑司马照料一二,可没曾想,竟是变数频出。”
我怎么知道?很简单。
文蓁说过,傅城父子死后,秦氏尤不满意,欲至傅家满门于死地。一开始,可是定得勾结北胡、拥兵自重的罪名。后来,太过荒谬才作罢,改为问罪傅家作战不力。
文蓁说,这其中,有她父亲晏大人的周旋护持。
可这想来,委实不现实。
程知相信,文蓁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她必定是晓之以理,劝过她父亲。
只不过,晏五其人,可是无利不起早。他没事,没利益,怎么会为着傅家名誉、为着傅家遗孤出力做什么?
晏五是燕地长官,在燕州城说是只手遮天,可不为过。若是傅家孤女对他有用,那留着一条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简单事儿,何必这般麻烦?死牢里的替死鬼,多了去了。
今次这番见面,说是周谦,却有可能。
周谦这人,帝王之姿,不失气度,品性谈不上纯良,却有做人的底线。
他聪明睿智,胸有沟壑。他眼光独到,自信非凡。他心系天下,顾大局。
自己曾经吐槽过周诩,中立的武将只要不靠向对手,以秦氏的名声,以武官对文臣的怨恨,他们天然就会亲近你,何必去死磕?
而周谦,想来也是这个意思,他就是这般去做的。他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展露出他的魅力与峥嵘。
能与秦氏周旋,能令秦氏改口的,对傅城、对傅家心怀同情、敬重的,程知不妨大胆一猜。
“多谢殿下!殿下仁德!”
……
“唉,谦若是早知如此,必定早早赶赴燕州,三登傅府,求得小姐,这也不至现下被动。”
“……”哎嘛,这位仁兄,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你这样讲,可是会有歧义的。
我可是有媳妇的人。
不过,说来差点忘了。这货,可还是我媳妇的未婚夫。
呵,好一个未婚夫。
以你的立场,以你对晏五的态度,你和文蓁也做不成夫妻。日后,你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这个婚约,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程某人,既是认可了你,奉你为主,那么,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
你的未婚妻,那就交给我来操心。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周谦。
这个回答,怎么样?
=========
个人独白:
周诩:我身为大周皇子,身份尊贵,聪慧有决断,从深宫到军中,自成势力,为何会有人以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不想混了么?
周谦:大周皇子?聪慧有决断?请以我为标准,谢谢。
程知:聪慧?智障?智商在线与否,请以我为标准,谢谢。
胡荣:……可怜。
……
周谦:好生不要脸!为君分忧?臣子都这样子分忧,那皇帝的后宫还不翻了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