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伯夫人治下有方,内院之地岂容外男擅入?我更衣之时,本应守在门外的婢女去了何处?你与她说了什么?
你说你误入后院,你累我名节,你心怀愧疚,那怎么当场不辩解?事情也过去几日,这几天你怎么不出面赔罪?非要等到事情传播的差不多,我的名节败无可败,这才露面,所谓赔罪?
你说你性命难抵,你说你任凭处置,你说你万死难恕,那你怎么不在侯府门前抹了脖子,以性命证我清白?我现在就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自裁谢罪,你倒是撞上来啊?我程青瑜以性命起誓,你死之后,我会向世人正名,给你歌功颂德,让世人皆知,你秦怀远人品高洁,勇于担责,以性命成无辜女子名声,勘为读书人典范。
你口称赔罪,却意欲强娶!你处心积虑,为毁我清白!你坏我名声在前,又无耻登门胁迫我父!你是认定,你坏我清白,我程青瑜就非你不可,指着倒贴给你?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怀远被刀锋压着,听着面前女子一声声的责问,还来不及惊慌对方怎知自己心思,却近距离感受到对方四溢的杀气,见到对方凌厉的目光。她是真的要杀我?她真的会杀了我?若是命没了,就什么抱负都没了。此时方才两股战战,汗湿衣襟。
一旁的昭王和平康侯已被这阵势惊呆。
还是程靖先反应过来,虽惊疑于女儿这番森然气度,震惊于女儿话中含义,却还有理智,要阻止女儿亲手杀人。
“瑜儿,莫冲动。你先放下刀。此事若有内情,你怎么不早和为父说?为父定会彻查此事,还你清白,亦不会放过害你之人。”说完狠狠瞪了秦怀远一眼。
陈恪也急忙阻止,“表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只是一场意外,怎能迁怒于怀远。你放下刀,杀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