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主事脸阴沉的可怕,恨恨的瞪着楚枫,要不是他在这里煽风点火,他也不至于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太恶心吃不下吧,这明明就是鼠头,你非说是鸭脖,白主事难道患有眼疾?”
“楚枫,这是周同知的寿宴,你别太过分!”
“楚枫,这是本官特意为大家准备的鸭脖,你非说是鼠头,这是在故意搅局吗?”
“周大人,这任谁看都是鼠头,你非说是鸭脖,你这是在指鹿为马吗?”
倒不是楚枫故意较真,只是他现在就算跟着周同知说这是鸭脖,周同知也不会把他划为一个阵营。
孙知府的伤大概率是周同知命人所为,压根就没打算让孙大人活命,现在却被他救回来了,估计下一个被动手的就是他了。
横竖都一样,倒不如现在杀杀他的锐气。
“楚枫!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叫人把你打出去。”周俊生呵斥道,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
周同知笑里藏刀的摆摆手,叫周俊生退下,对着楚枫道:“年轻人喜欢质疑是好事,我二人说了不算,今天大家有这么多人,大家觉得这是鼠头还是鸭脖呢?”
楚枫冷哼一声:又当又立。
宴席中,一阵阵的议论声响起,大家三三两两的讨论着。
“周大人这哪里是在问鼠头鸭脖啊,这分明是让咱们站队。”
“现在孙大人昏迷不醒,定州是周大人说了算,咱们可得聪明点。”
“周大人有京城大官扶持,想必很快这知府就是他的了,这确实是鸭脖啊。”
“是鸭脖没错……”
楚枫这桌,除了冯一白,其余几人神情都十分轻松。
“一白兄,鸭脖还是鼠头,你很难定吗?你家与周家可是有夺妻之恨的啊。”
“我知道,我害怕冯家会被周同知打压,有小道消息说朝廷对周同知升任知府的任令快下来了……”
“你怕个球啊,你冯家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刘兄,你呢?周同知可是你爹的顶头上官,你怎么选?”
“我当然选鸭脖了,我爹说他当官只为民考虑,不站队。”
“周姑娘,你呢?”
“我又不瞎,长眼睛的都知道那是鼠头,我肯定是选鼠头。”
“你周家可是定州首富,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跟官府打交道,你爹要是知道你没站队周同知,肯定骂你。”
“才不会,我爹在收到邀请帖的时候,就对外抱病不出,让我代替他来,他说不管我在席面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我做的,跟他没关系。”
“你是他女儿,是代表你们周家来的,怎么会跟他没关系呢?”刘元驹不解,楚枫却拍手称妙。
“周首富真不愧是周首富,这招不是老狐狸真想不到,他抱病却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代为参加宴席,这是给了周同知面子,人人都知道他宠女儿无度,所以就算一诺说了做了什么错事,大家也只会说他教女不善,不会把一诺的决定跟他联系在一起。”
大家恍悟。
“所以要是周姑娘选了鼠头,事后周同知怪罪下来,周伯父肯定会道歉说是小女不懂事,被他宠坏了之类的话,周同知只会觉得周伯父是周伯父,周姑娘是周姑娘。”
“高啊!实在是高!”
周一诺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自己亲爹利用了,粉拳握紧砸在桌上:“周扒皮,我要是回去不跟你讹十万两,我就不信周了!”
“那么大家觉得是鼠头呢?还是鸭脖?”
周同知品着茶水,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