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扬想到一个离开医界后才知道的词,白手套。他觉得,白家也许就是某些人的白手套,一个传家式的白手套,他服务的主子,也许不是某个人,也许是某群人,那些人,也是传家式的。
想到这里,林飞扬由怒转恐,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太可怕了。
“唉,飞扬,我不是害怕…我是愤怒…但是愤怒又有什么用?我需要证据…铁桶一样,狗咬刺猬啊无从下嘴啊。”孙东州软软的瘫倒在沙发里,顿时,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了无力感。
“愤怒?真的?那么…孙书记是知道白家是什么回事的,只是没证据?”林飞扬有点不相信。
孙东州点了点头没说话,过了片刻,孙东州说到点下班了,竟然要请林飞扬吃饭。
林飞扬知道,孙东州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感觉,这黑脸包公又要给自己派差了。他本想拒绝的,但好奇心又驱使他想听听孙东州会说些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市委大院,林飞扬不知道孙东州要去哪儿吃,只能在路上缓慢得使等待孙东州的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林飞扬想掐掉的,想想还是接了。
竟然真是孙东州,他很是愕然,作为一个纪委书记,小心是正常的,但竟然连约吃饭的地方都如此小心,他忽然觉得也许平静的龙江市,并不是他想象或看到的这个样子的。
孙东州居然还特别交代他要留意有没有尾巴,这让林飞扬有点恍惚,感觉满大街都是坏人。
在市中心车流最大的路段绕了两圈,林飞扬才转进龙鹏高速。
孙东州请他吃饭的地方,竟然是与鹏城交界的小镇。
“孙…孙老板…这儿的饭菜很特别么?这么远跑过来。”按照惯例,在外面非公干时,一律不称本职而叫老板。
“呵呵,林总,这儿的菜并不怎样,但这儿安静啊,你看看,这里是一个山村,三面环山,只有村口一个入口…村子并不大,两三百人的样子,但这儿却有几个农家菜馆……。”孙东州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只电子干|扰|器打开。
这玩意儿是最先进的,双功能,不仅能干扰窃听窃录设备,还能屏蔽手机信号,这东西打开,最小十米内手机无法使用,窃听器啥的也无法工作。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孙…孙老板您不是干本职的。”林飞扬觉得有点无语,都跑天边那么远了,还需要那么紧张吗?刚才没人车跟着进来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孙东州掏烟吸了一口说,“你还年轻,不知道斗争的残酷。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是和平年代,我这样做很是神经过敏?如果人人都像你这种思想,那国安可以解散了,然后国家也可以解体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虽然我们现在很和平,国一片殷殷向荣的,但依然有黑暗的地方。但是,孙老板你面对的不是外国间谍啊。”林飞扬觉得,纪委要查的是体制中的人,用得着使用对付间谍的那一套吗?
孙东州却不理会林飞扬满脸的无奈样子,自顾自的说:“知道我的前任是怎么死的吗?车祸。我到任后,接手办三年前的1203案,在一次案审中,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竟然嚣张的出言恐吓我们,说什么别走前任老路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