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滒摆了摆手说:“呵呵,他们还难不到那程度,再说,真难到哪程度,他也不可能去找你帮忙,你应该理解,在部队混过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扶贫呢?”
“是,是,我们的子弟兵们都是一身傲骨的,绝不会因为个人的事找政府帮忙。”林飞扬向来对军人都是既敬又服的,他觉得唯一还没变坏的就是军人精神了。
“林局,我觉得车小虎那块地让他堂哥卖石头真的浪费了,他堂哥也是够那个啥的…唉,用人家的地,股份都不给一点。”车老板摇头叹气说。
“呵呵,他堂哥也是有付地租的,这种事…我觉得没啥,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兄弟俩找一份生活呗。”钟秋滒说。
林飞扬接话说:“那卖石头的地方是小虎的?这地方现在值不少钱吧,边上就是镇关,又是几条干线的交叉点。”
“当然,有人出价一千块一方,空地啊,在这儿,这个价不便宜了。”车老板羡慕说,“如果我有这么一块地肯定卖掉,拿钱做点什么生意舒服得很。”
“不说这事,来来,喝酒。”钟秋滒举杯说。
“秋滒,酒慢喝,先不要把我灌醉,我还要和你聊聊卫生站的事…秋滒,我是专门下来对卫生站进行调研的,调研嘛,就是想知道一切问题,以及一切建议,所以,你一定要有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我的调研就从官村开始吧。”林飞扬说。
“呵呵,林局,那你岂不是由‘微服私访’变成了直接询问了?”旁边的车老板说。
“领导,我可以说吗?”一直在旁忙活的钟秋滒老婆说。
“可以啊,谁都可以说,车老板都可以,更何况大嫂你是卫生站的一员嘛,说…嫂子你放开说。”虽然官痴钟钰良经常给林飞扬说官场中事,但偏偏没教过他具体的为官之道,所以,林飞扬只能凭感觉走了。
“我主要是配药的,所以我的建议和药有关,我希望上级能多配一些代发的免费药,不仅要量多一些,品种也要多一些。”钟大嫂说。
“啊?咱村很多国家发药的慢性病?”林飞扬讶然道。
钟秋滒摇了摇头说:“也不多,本村就两例合条件领免费药的肺结核病例,一例艾滋病。虽然就这么几例,如果药品种类不齐,他们也极有可能需要去县里拿药,你是清楚的,同病不同人就不同药…当然,我也知道发药是要经过审核的。另外,我希望能放宽精神类疾病的免费治疗的鉴定,以及加大精神类药品的种类……。”
林飞扬居然在做笔记,真是老土啊,车老板笑说:“林局,你真是土啊,手机不是有录音功能?录下来就是了啊,还用手写?那是什么效率。”
“嗯,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买录音笔。对了,秋滒还有吗?比如中药,中医方面你没建议?”林飞扬最想听到的就是有关中医和中药方面的建议了。
“有啊,多了,但…实话说,卫生站嘛,这方面…嗯,我希望放宽卫生医生的考核,据我所知,有不少老中医,因为这个资格证…唉,一言难尽啊。”钟秋滒有点欲言又止,但林飞扬已明白他说什么,这个问题,也是他一直诟病的问题。